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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則擼起袖子，把當初小雪球咬他的地方指出來，這可真不怪他。

小雪球：&ldo;嗷嗷嗷!&rdo;煩死了。

聞則：&ldo;來繼續上課吧，沒事，等你有文化了，以後就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rdo;

說到底都是讀書少鬧的。

顧蓬：&ldo;……&rdo;

顧蓬有很多問題想問聞則，想要無障礙交流就必須努力讀書，等他攢夠了那部分文化，第一時間就去提問。

&ldo;我能不能不當人?&rdo;

聞則：&ldo;不能。&rdo;

接著側目，疑惑的眼神彷彿在問，為什麼?當人不好嗎?

顧蓬想回答他，又必須先攢夠一部分文化，才能繼續上一次的話題。

&ldo;我想當寵物，舒服。&rdo;

聞則無語，說道：&ldo;你當人也可以很舒服。&rdo;

顧蓬：&ldo;當人還可以躺著吃飯嗎?你還會餵我嗎?&rdo;

這……

聞則的表情相當詭異，無言以對。

不是，這是小雪球的真實想法嗎?他真的想……就算變成人，也躺著讓人餵?

考慮良久，聞則說：&ldo;也不是不可以。&rdo;

顧蓬就沒把聞則的話當真。

他沉浸在頭套會消失的痛苦中，天呀，好日子還有一年半。

&ldo;別難過了。&rdo;聞則看了一下自己收到的訊息，跟小雪球說：&ldo;echo約你出去一起玩，你怎麼說?&rdo;

由於小雪球宅家太久，音訊全無，導致echo都主動約他。

聞則勸他道：&ldo;去吧，反正你現在還是獸態，以後變了人藏著點，你不說有誰知道你是小雪球?&rdo;

顧蓬瞟了他一眼，表示你知道。

聞則說道：&ldo;我又不會害你。&rdo;

可是，echo也是獸人吧，以後變了人就不能跟echo玩了嗎?

&ldo;這取決於你自己。&rdo;聞則似乎看出來他想什麼，說了句：&ldo;echo又不是那種愛說八卦的性格，我覺得他不會出賣你。&rdo;

也確實很久沒出去了，顧蓬心一橫就答應了。

拋開別的不談，他挺喜歡跟echo來往，現在回頭想想，或許echo才是正常的亞成年獸人，端莊優雅，文靜知性。

對方還沒變人，已經擁有了一肚子墨水，而他年紀相仿，只有一肚子如何丟臉的鬼點子。

&ldo;好，那我去準備。&rdo;聞則說道，這次對方約他們出去河邊露營野餐，需要準備點東西。

聞則偶爾會去釣魚，養了小雪球之後再也沒去過，明天可以讓小雪球吃到他親自釣的魚。

要收拾的東西有煮魚的配料、隨時可以吃的三明治，飲料，還有小雪球的用品等。

這次出門野餐的東西，塞了滿滿一懸浮車。

顧蓬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躺在沙發上看著聞則忙進忙出，這就是當毛茸茸的好處啊。

如果他此刻是個人，肯定不能袖手旁觀，這是道德問題。

就是說，當人有什麼好的!

所有東西都搬上了懸浮車，最後就剩下小雪球了。

以前不用聞則開口，他會自動爬到身上來，顯然現在情況有變。

聞則也不勉強，說道：&ldo;那你自己走，爪子髒了我會幫你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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