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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明顯，比利不是能被關在外面的孩子。其實那孩子多半已經一隻腳踩進了正義聯盟，只是他們都不知道而已。阿爾弗雷德看著面前的筆記，下定決心要儘快和布魯斯談一談。他們必須儘快推斷出比利到底都攪入了什麼事情。就在這個時候阿爾弗雷德的手機響了起來。

&ldo;布魯斯先生，&rdo;阿爾弗雷德問候道。

&ldo;阿爾弗雷德，我需要你馬上來慰靈地一趟，&rdo;布魯斯的聲音裡的憤怒幾乎就要抑制不住，彷彿下一刻就能燃燒起來，&ldo;帶上csi工具。&rdo;

&ldo;當然;可否問一下出了什麼事情。&rdo;

&ldo;有人……混蛋，這只能是刺客聯盟乾的。他們挖了達米安和他母親的墳墓。他們竟然把達米安給偷走了。&rdo;

來到慰靈地後，阿爾弗雷德尚在專心對從空蕩蕩的墓穴四周收集證據，布魯斯卻似乎已經失去興趣。是誰喪心病狂偷走了他的兒子的屍體再明顯不過‐‐雷霄古，除了他還能有誰?收集證據不過是一個沒有必要的強迫性舉動。布魯斯直起身來，突然望向不遠處的一塊碩大而古老的墓碑。他方才怒火燒心，居然忽視瞭如此明顯的事情。

&ldo;出來吧，比利，&rdo;他說，聲音低沉而嚴厲，&ldo;別讓我親自過去拽你出來。&rdo;

他們聽見布料摩擦草葉的聲音，然後比利從墓碑後鑽了出來，藍眼睛瞪得滾圓，滿目震驚。他望著空空的墓穴和新堆起的土堆，好半天才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ldo;我聽見你們說的話了。真的，真的有人把達米安偷走了麼?為什麼，為什麼?!&rdo;

布魯斯沒有回答，反倒是低聲喝道，&ldo;你這會兒應該在家裡呆著。芭芭拉答應了會來照顧你!&rdo;

&ldo;她沒來，&rdo;比利解釋道，&ldo;我打了個電話過去，還是她的室友接的。她的室友說芭芭拉今天早上才回家，看上去累得站都站不住，到現在都還沒睡醒。我想她一定是夜裡遇到了什麼大麻煩，你也知道的，所以我想我不該再麻煩她了。&rdo;

布魯斯揉了揉太陽穴，儘量壓住了擔憂，又問，&ldo;那你來慰靈地做什麼?&rdo;

&ldo;我想看看芭芭拉是不是還好，再給她帶點阿爾弗雷德的小甜餅。回家的路上我就想順路過來看一看，就看一眼，真的…&rdo;比利又望了一眼空墳，眼睛裡的憂慮轉為憤怒，&ldo;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有人會這麼做?!&rdo;

&ldo;因為我們的工作必然樹敵，一群瘋狂又無情的敵人，&rdo;布魯斯的答案尤其苦澀。

比利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父親的手臂上。他的觸碰輕如羽毛，就好像還是不敢用力握住父親的手一樣。男孩輕聲說道，&ldo;我們會把達米安找回來的，對吧，韋恩先生?你說你知道誰偷走他的屍體，那你知不知道那群人在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才能找到他們?&rdo;

布魯斯撫開了小男孩的手。他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決心，然後說道，&ldo;不，這件事裡沒有所謂的&l;我們&r;。這完全不關你的事，你不可以擅自捲入。還有今後你也別來慰靈地了。聽懂了麼?&rdo;

這短短几句話說完幾乎耗盡了布魯斯的力氣。而比利臉上受傷的表情更彷彿是當胸一刀。布魯斯幾乎想彎下腰來將面前的孩子攬入懷中，但是他逼著自己後退，站定，就彷彿自己和孩子之前當真隔著一堵看不見的牆。有些邊界他必須守住，否則他也許又將失去一個孩子。

&ldo;你聽見了麼，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