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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後上來,坐到我旁邊。
我隨口問了句,欸,你東西咋這麼少?
便莫名開啟了話匣子,天馬行空地聊,聊著聊著聊到三毛。
我那時對三毛了解僅是閱讀過她一兩篇小說片段,以及《讀者》上面她一生的八卦。
一知半解,卻也能和人聊下去。
下車後方才想起,忘記問人名字了。
倆人都傻呵呵地說了句,下學期見,連班級都沒問清楚。
得。
但緣分這東西就是玄得很,高二會考的間隙,我待在考場走廊上發呆;她跟我同個考場,站過來和我一塊發呆。
&ldo;你不認識我了?&rdo;她問。
我謹慎道:&ldo;你誰?&rdo;
好嘛,再見時她帶了眼鏡,我沒認出來。
我們倆的教室不在同一層樓,遇見的機會也少;有一次放學下樓,人潮洶湧,忽然就碰見了;她抓過我手腕,帶我硬生生擠出那片熙熙攘攘。
我注意的點很清奇,看到她手腕上密密麻麻都是字兒,我就問她那是啥。
她以一種非常平靜的語氣說:&ldo;政治知識點。&rdo;
好傢夥。
四火教我唱過不少民謠,有一次我還差點把她給逼瘋。
起因是我課上聽她哼哼了段旋律很好聽,課後就問她是什麼歌兒。
她說我課上哼的歌兒多了去,我哪兒記得清是哪一首。
我就說有天涯的那首。
&ldo;天之涯,唯有你的愛是完美無暇?&rdo;
&ldo;不是唱媽媽的!&rdo;
我倆就擱那兒冥思苦想,從教室想到了寢室;午睡前我還在瞎哼哼,終於想起另一關鍵詞,然後跳到四火床邊對她嚷,歌詞裡面有&ldo;她們都老了&rdo;。
四火恍然大悟,你早說,這是樸樹的《那些花兒》。
她們都老了吧
她們在哪裡呀
我們就這樣
各自奔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去呀
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大二的某天晚上,我翻身而起,忽然想給雷總寫一封信。
信的開頭說到高一那個晚上,但我沒再寫下去,只是點了關閉儲存,便把那封信忘在了文件的角落。
再也找不見了。
第50章 l
元旦節當天,白日裡休息,晚上回校自習。
難得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而且不被譴責,楊聲滿足地往身側一滾,再摸一摸。
沒人。
嚇得他一個激靈坐起來,陽臺外傳來夏藏沙沙的聲音。
&ldo;嗯,我是打算今年過年回去。媽,您就別操心了。&rdo;
哦,是在跟誰打電話。
楊聲揉著眼,媽……也就是阿姨咯。
他摸摸索索地抓過床頭的絨衣和外套,草草地裹上便溜下床去,放輕了腳步鑽進陽臺,想嚇夏藏一下。
結果人專注應答著電話那頭,順便將手往後伸,便與他十指扣了起來。
楊聲偏頭不服氣地看過去,晨光裡夏藏長發服帖在後腦勺與脖頸,亂糟糟又軟綿綿。
眼角微微下垂,一副疲憊而無奈的溫柔樣子。
楊聲抓著他的手晃了晃,浸滿陽光的風不是那麼刺骨,而且還有欄杆和頭頂晾曬的衣服,竟也有些暖融融的舒適感。
沒事吧?楊聲眨巴眨巴眼。
一對上視線,夏藏聳肩一笑,沒事。
&ldo;嗯,媽,現在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