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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楊聲,比啊,怎麼不比了?&rdo;
&ldo;你個膽小鬼,鼻涕蟲,只會哭著找媽媽的……&rdo;
好嘛,本來不想計較這些事情的,但又被一場奇奇怪怪的比賽給勾了出來。
&ldo;比啊,怎麼不比呢?&rdo;
楊聲聽見自己聲音充血沙啞,手上似乎拎著一重物;他定睛看過去,是塊紅磚頭,可惜沒染上血,顏色並不好看。
&ldo;我們來比一比,用腦袋接磚頭吧。&rdo;
&ldo;誰沒死,誰就贏。&rdo;
估計他身上真的遺傳了些許他老爹的暴力基因,只是在舉起磚頭時依然會感覺到手痠。
他見著那些人驚恐如遇鬼魅的神情,頓時覺得沒甚意思,將紅磚頭順手一丟。
到底是沒有染血。
他不喜歡暴力,但很多時候很多問題,他都依靠著暴力解決一切。
陸老闆為此憂過心,真是很對不住他老人家。
初中那段時間惹事生非,楊聲總是找陸老闆當那受訓的家長。
末了,陸老闆竟還帶著點兒欣慰說:&ldo;萬事都得有個度,我其實很高興從你的表現中看出來那個度。&rdo;
別吧,他哪裡有度,打群架,威脅同班同學……
唉,早知道確實得把袁禮泉的手腕給掰折了才是。
眼前景物搖晃得更厲害了,耳邊模糊的人語越發的清晰強烈。
在如海如潮般的尖叫與跺腳聲中,楊聲聽見有人喚他名字。
是很多個,但他耳朵卻只追著那一個。
&ldo;楊聲!&rdo;
他再次墜入那個懷抱,夏藏似乎也跑了場1500米,咬著牙眼眶通紅。
&ldo;我贏了嗎?&rdo;楊聲問。
夏藏摟他摟得緊,都硌著了骨頭。
&ldo;你贏了。&rdo;夏藏說。
&ldo;你看看你這成績,都初三了,怎麼還差你哥哥二十多分呢?&rdo;
&ldo;你這樣子,該怎麼上高中,怎麼考大學?&rdo;
又來了,哪怕這些不痛不癢的話已經對他沒什麼殺傷力,但楊聲仍然會覺得煩躁。
為母上的蹙眉,尖利而又哀怨的聲音,為……他這該死的成績。
但他一般不還嘴,還嘴只會讓母上有更多指責他的話柄。
後來是誰解救了他?
哦,是路過到飲水機接水的夏藏,母上只顧碎碎唸叨楊聲,卻不想被比較的當事人已經在她視線之外的沙發上坐著,慢條斯理地喝水。
楊聲也是無聊,他就直勾勾地盯著人家喝水,青春期的男孩逐漸發育生長出喉結;夏藏脖頸白淨如藕,那一小團凸出來的肌膚像只含苞的花骨朵。
大概是心情過於焦躁,什麼奇奇怪怪的比喻都從腦子裡蹦了出來。
好半晌,母上停止了訓話,轉身去拿茶杯喝水,正好便與放下水杯的夏藏對上了視線。
哦吼,楊聲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看戲,這樣對待自己親媽著實不厚道,但他也正好想看看後母和繼子大動干戈起來的樣子。
但夏藏卻不徐不疾地搶先開了口:&ldo;阿姨,我認為您沒必要把我和楊聲的成績放一塊比較。&rdo;
不出意料地,母上本就尷尬的表情變得更為僵硬,楊聲想了一會兒都沒替她想出什麼得體的應答。
&ldo;我和他不是一個學校,月考週考的題目不一樣,這麼比較對他不公平。&rdo;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