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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啊?&rdo;楊聲傻愣愣地接住,感覺這走向有點超出他的預料。
夏藏輕聲說:&ldo;本來買這朵,就是看你喜歡嘛。&rdo;
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夏藏輕撫著白玫瑰的瓣子,默默地神遊天外。
趕到最後一堂課結束前回到教室,不出意外地被老班訓了一頓,估計楊聲那邊也一樣吧。
這次也確實是自己莽撞、不計後果了。
好在老班念著他自高中來沒出過那麼大的岔子,訓完之後打發他寫份檢討了事。
但他沒心情提筆,最後一堂課就凝望著花瓣發呆,直到下課鈴聲響。
出門再見著楊聲時,不由得呼吸一滯。
心跳如雷。
&ldo;回去我弄個瓶兒,把花用水養養,應該能開一段時間。&rdo;楊聲護著那枝紅玫瑰,猶如護著一顆跳動的心臟。
夏藏嗅得到玫瑰瓣子的芬芳,在二人護著玫瑰的指尖。
在相互交錯交纏的視線裡。
&ldo;嗯,你們班主任沒罰你吧?&rdo;夏藏問,與楊聲肩並肩走出教學樓的長廊。
&ldo;就把我罵了一頓,&rdo;楊聲嘴角放不下來,比考上六百分都還高興,&ldo;說下不為例。&rdo;
&ldo;不過也確實很對不住他老人家啦,本來今天晚上沒他的課,他跟我說他正在追最近熱門的劇,結果為我這事兒還專門來趟辦公室。&rdo;
夏藏也跟著愧疚道:&ldo;是我的錯,我的錯。&rdo;
&ldo;害,你往心裡去幹啥。&rdo;楊聲伸手捏了捏他胳膊,&ldo;我倆是共犯,又不是你綁我去逃課的。&rdo;
&ldo;行吧,但我也是主謀。&rdo;夏藏笑笑,&ldo;你頂多是從犯。&rdo;
&ldo;好處壞處全被你撈完了,講不講道理?&rdo;楊聲無奈道。
&ldo;我樂意,樂意不講道理。&rdo;夏藏說。
心裡面的那枝芽如遇春雨,呼呼啦啦抽條兒長。
長出個什麼來呢?
夏藏默默地念了句:&ldo;玫瑰。&rdo;
於是那枝頭展開瑰麗的緋紅,生出張牙舞爪的三根刺。
有刺也沒什麼危險性,就這麼肆意地綻放著,宛若一粒鮮艷的硃砂痣。
回到住處,夏藏先去洗漱,楊聲則找尋塑膠瓶插花。
紅白玫瑰,放在一起,最為相襯不過。
夏藏靜靜地站在浴室門口,屏息看著楊聲擺弄著花兒。
好一會兒,他見著楊聲輕而迅速地吻了下白玫瑰的瓣子,神情都略微帶著點兒虔誠。
夏藏裝作無事發生,慢吞吞走到書桌旁邊,&ldo;去洗漱吧。&rdo;
楊聲仰著臉訕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ldo;我知道了,哥。&rdo;
但他不知道,夏藏其實什麼都看見了。
而什麼都看見了的夏藏也不願去追問戳破什麼,只是想著楊聲的嘴唇也應如花瓣般柔軟。
他明白,這茂盛如仲夏草叢肆意生長的慾望,是他對楊聲的佔有。
不願意楊聲,被別的什麼人搶走。
所以才不高興,才吃醋了嘛……
叫個什麼事兒啊?
夏藏啞啞地笑了,雖然不叫個什麼事兒,但楊聲親吻了那朵玫瑰。
他應該不算傻,自是知道那朵白玫瑰代表著什麼。
和他心裡那朵紅玫瑰,是同一個意思。
重要的人,獨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