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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眼下這樣, 人數湊不夠也得硬著頭皮上路，是虧是損完全取決於旅遊途中的自費專案, 或是帶回扣的參觀消費。
司機在中石化前看了眼今日油價：92，降了5毛還要786元, 愁得他不知道這趟來去，賺不賺得回基本油錢。
他下車檢視了道託運包裹，讓遊客上完廁所買完東西別走遠。
順道地，對加油站紮堆的人群喊話：&ldo;奉節到巫溪啊, 40塊一個, 馬上走馬上走……&rdo;
南來北往，歇腳補給，總有無數的可能和停靠交匯在這兒。
蕭梧葉就正好背著個黑包站在花壇上, 穿一身很戶外的白t恤, 對比加油站停靠的所有早班車後, 走過來跟司機對了句口號。
&ldo;去巫溪要多久?&rdo;
司機喜笑顏開：&ldo;我們走安來高速，1小時就到巫溪了。&rdo;
蕭梧葉一合計，還挺划算。
只不過，她不想亮出身份證，所以有意挑了個矛盾點問：&ldo;我手機沒電了，能不能收現金?&rdo;
這個年代，出門帶現金的那是真不多，司機把褲兜翻了個底朝天，又回到駕駛位里扣扣搜搜，最終只匯總到22塊的零錢。
&ldo;妹子，你多大面額?&rdo;
&ldo;一百!&rdo;
&ldo;這……小帥哥，你手上有沒有零錢幫忙兌個整?&rdo;
車上旅客年齡段不一，所有人都下車補買乾糧和水，只有坐在倒數第二排的一個陽光小夥兒賴在車上刷抖音。
他叫董一一，別的不多就零錢管夠，他大剌剌地找向荷包，從袋口不多不少點了八張5元面額的人民幣。
大聲問：&ldo;四十夠不夠!&rdo;
司機高興自己問對了人‐‐之前在恩施收這個小夥子上車，路費共計60元，他大手一揮掏出來，就跟做生意似的，也是好大一沓零碎鈔。
&ldo;夠夠夠，妹子，你上來吧!&rdo;
蕭梧葉從揹包縫裡抽出一張百元大鈔，上車後交給到司機，然後尋了個就門近的位置坐下。
司機走到後頭，把董一一給出的零錢用微信掃付出去。
回駕駛位經過蕭梧葉的邊上，他輕輕拍了拍座位，說：&ldo;妹子，這有人坐，後面還有空位!&rdo;
順著司機所指，蕭梧葉起身挪到後排，礙於並不清楚具體的空座是哪些，是以對剛剛幫了忙的董一一招呼了一句&ldo;嗨&rdo;：&ldo;請問這哪幾個位置沒人?&rdo;
董一一前幾分鐘還一副朝氣蓬勃、青春向上的氣場，轉眼不知道為什麼，十分油膩諂媚地將蕭梧葉迎到了自己身旁。
&ldo;美女，我這兒就沒人，坐坐!&rdo;
蕭梧葉被他這轉變弄得心頭髮毛，把腰間繫著的空調防曬衫解開，有些迴避地套在了身上，坐下：&ldo;謝了!&rdo;
照董一一的年紀看，高不過十九，低不過十八。
一頭泡麵發束之高閣，精神昂揚，蒸蒸日上。
對比之下的蕭梧葉，已然摸進了奔三行列，頹廢，疲憊，在這種&ldo;早戀&rdo;尚還不能抹去的小年輕面前，&ldo;&rdo;一詞較於她，真是要多失衡有多失衡。
抱著這樣彆扭的心態，蕭梧葉弓背側向一邊，用揹包掩埋去了大半身子。
……
車子啟動上路後，董一一的目光就再沒從蕭梧葉身上移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