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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晦沒有翻看。
&ldo;出口轉內銷……真是古今奇事。&rdo;
他倒不是譏諷，只是用極平淡的口吻坦白一些內心想法。
教育淪落到靠&ldo;洋人&rdo;鍍金提臉，本就是件極其荒唐的事，尤其是這中間，還充斥著不少以&ldo;華&rdo;字做字首，實際是頂著異國國籍的國際友人們，重金求之，授的卻是離經之道，其諷刺程度便可想而知。
但，還是像蕭寄明說的那句老話：
求同存異，無關方法，只需殊途同歸。
蕭寄明接過合同，看了些重點條例。
說：&ldo;上次在h大設非遺選修班上節目的事，我跟老薑做了一些瞭解，說電臺播出後，外面得來的反饋還算理想……送寒，我跟你二叔商量過了，興許可以嘗試一下這個模式。國外的事就先這樣吧，你交給歷川，然後來對接這個板塊，現在熱度還在，宜早不宜遲。&rdo;
蕭送寒明白，就像他對蕭梧葉說的一樣，這些年，家裡的確很在意外宣工作。
&ldo;還有一些事情……再過兩天，我們回趟老家，把老夥計喊在一塊具體商議，有些事情終究是人多力量大，送寒也趁這個時候，和前輩們交流認識認識。&rdo;
蕭送寒想起什麼：&ldo;29號是您生日。&rdo;
蕭寄放空似的說道：&ldo;趁你們都在，是該回回老家。&rdo;
自打老二蕭歷川成家搬出去後，蕭寄明三不五時就將&ldo;趁你們都在&rdo;五個字掛在嘴邊，其實兒女都在，反觀是蕭寄明這幾年，言行舉止都頗有些&ldo;逝者如斯夫&rdo;、&ldo;時不我待&rdo;的意味。
無論如何，他還是提到了蕭梧葉：&ldo;葉子沒有在外面鬧事吧?&rdo;
相關話題，蕭送寒總是需要斟酌再三再答：&ldo;爸，她雖然喜歡鬧，但行事一向都很有分寸的。&rdo;
先前進來的時候，蕭寄明無意中看了他一眼，蕭送寒後肩大概是肩窩略向下一點的位置，藍白相間的條紋襯衫，無意識的蹭了塊鮮艷顯眼的口紅印子，是有親近的人靠過。
蕭寄明的表情很微妙。
&ldo;你年紀也不小了，姜穎的家庭素養不錯，興許你們會合得來……既然應了這個話，無論結果如何，你總是要跟人家見上一面，總躲著不是事。葉子她終究不是小孩子了，有一天我們都會離她而去，你也一樣，有些話如果你覺得不好開口，我，或者二叔，都可以找她談談。&rdo;
蕭寄明性格溫吞，乍看起來很好說話。
但，只有不熟的人才會有此錯覺。
他半生學識在這兒，識物待人，深意難測，加上他的年紀與處境並不算好，人倫情義難免混為一談，時間久後就會發現，和他言語來往，尤其是斡旋、拒絕，沒有一個不覺得壓力巨大。
父子陷入長時間沉默。
蕭如晦倒是毫無顧忌地在邊上點上了煙。
他搖搖頭，意味深長地看了蕭寄明一眼，然後抓來手機，在螢幕上打了一連串的字。
&ldo;你我啊，都是半截身子埋進黃土的人，孩子們的事情，就讓孩子們自己去解決吧，瞎操什麼心呢……倒是送寒啊，有大半年沒做體檢了吧?歷川、享琳都做過，這還有個名額，既然要回老家，去官教授那兒報個到再回，明天上午9:00，時間都已經給你約好了，你記一下。&rdo;
二叔跟官教授交情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