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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則著急忙慌去看雲景淮, 誰知被下人攔在祠堂外面, 祠堂內還傳出雲景淮的鬼哭狼嚎, 雲易豐罰他受四十大板, 杖責的人也不敢放水,力道十成十地落在雲景淮的屁股上,疼得他最後叫都叫不出來。
韓氏哪裡見兒子受過這樣的苦, 又哭著去求雲易豐, 結果依舊是沒有見到人, 等到她回來時, 雲景淮的刑罰已經結束,早疼昏過去,韓氏看著有大夫進去上藥,這才稍稍放心一點。
她恍惚地坐在外面涼亭裡, 半晌忽然抬頭問雲瑤:&ldo;他當真說出那女子是服毒自盡的?&rdo;
雲瑤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問這個, 愧疚點頭:&ldo;當時我躲在不遠處, 親耳聽見弟弟說那女子與人私通,最後因為愧疚服毒自盡。母親, 就算弟弟說了謊,父親也太過心狠了,那女子只是一個外室,父親卻因為那些微不足道的話如此責罰弟弟, 未免、未免……&rdo;雲瑤到底不敢繼續說下去, 自從先前那次落水設計後, 她也很清楚父親的脾性,她今日實在不敢觸黴頭。
雲景淮讓她待在不遠處,本意是讓她看雲棠笑話,結果她看見雲棠如此折辱弟弟,竟也沒勇氣衝出去為弟弟撐腰,她現在又愧又悔,但也不明白事情何以至此?
韓氏聽她說完,又坐了許久,起身時有些踉蹌,雲瑤上前扶她,她推開雲瑤的手,聲音有些飄忽:&ldo;你先回去,莫要將府中的事告訴顧少安,景淮這裡有我,你不要擔心,快走吧。&rdo;
雲瑤擔心韓氏,韓氏不讓她留,催著她離開。
等到雲瑤離開,韓氏扶著許嬤嬤的手,勉強穩住身形,她看著眼前莊嚴肅穆的祠堂,手不停地發抖:&ldo;紀、紀北昱是不是要回來了?&rdo;
許嬤嬤見此,趕緊寬慰:&ldo;應該是這幾日回京,不過都是陳舊舊事了,查不出什麼的。&rdo;說著,許嬤嬤環顧四周,確信無人注意到這邊,才又低聲道:&ldo;況且那葉七的妹妹還在我們手上,他不敢做什麼的。&rdo;
韓氏聞言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她緊緊閉上眼睛,平復急促的呼吸,許久才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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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瀰漫林間,繞過枝繁葉翠的樹林,盡頭顯露一間兩進小院。
這院落許久無人居住,如今藤蔓順著牆壁攀沿開出小小的黃花,陳舊的鑰匙解開上鏽的門鎖,沉重的鏈條一圈圈解開,被扔到地上,推開這快要倒下的木門,煙塵的氣息撲鼻而來。
庭院裡生著許多雜草,四下的長廊古舊不堪,雲棠順著長廊走到後院推開正房的門,積攢十幾年的菸灰瞬間將人淹沒,屋內昏暗沒有光線,支開窗欞光線洩露而進,眼前皆是在空中浮動的細塵。
這屋子維持著當年的模樣,一切擺置皆停留在十幾年前,梳妝檯上積著厚重的灰塵,上面放著一把木梳,木梳上還纏著幾縷長發,銅鏡模糊到看不清人影,靠西放著的黃花梨木床上被褥整齊。
經年已過,這屋中再難尋得前人居住的痕跡。
雲棠握住那把木梳,細心摘下上面纏繞的長髮,用帕子妥帖包裹好放入懷中。
她環繞著屋中的擺置,久久沒有出聲,似乎想要透過十幾年的光陰看到些許什麼,然而沾染此身的只有無盡的灰塵。
她取下脖頸上的平安扣,站在屋中中央,輕聲低喃:&ldo;母親,阿棠想見您。&rdo;
從未見過,但依舊思念。
韓氏對她苛刻,但為雲瑤做盡打算,若是她的母親尚在世,也會如此吧。
只是,她到現在都不能確定母親的真實身份。
雲棠靜立許久,最終轉身走出陳舊的屋舍,她將鎖鏈重新繫上,看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