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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安然還是被突如其來的劇痛疼的呻1吟出聲。
疼痛鋪天蓋地,無處不在,胸口、小腹、腿、手、腦袋……連呼吸都是疼的。
許久之後,安然才終於緩過氣來,能分出少許精力,檢視自己的處境。
眼前一片血紅,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靈異事件,就是他的眼睛完全被血糊住了‐‐顯然是後者。
好在還能勉強看見東西。
現在應該是下午,風有點涼,陽光透過樹葉,星星點點的落在地上,明亮但沒多少熱度……他靠著樹&ldo;坐&rdo;著,讓他保持坐姿的,是貫穿胸口的一把匕首或短刀,將他牢牢釘在身後的樹幹上。
血從刀口緩緩向外滲著,在地上匯成一小灘,將地上半腐的落葉染成不詳的深褐色。
兩條腿怪異的扭曲著……難怪疼的跟斷了一樣,原來是真斷了。
血糊糊的、疼的像碎了一樣的右手,大約也是真碎了。
肋骨好像也斷了幾根,但他沒膽子去摸摸看確認下。
其餘遍佈全身的傷痕,和這幾處一比,就微不足道了‐‐這樣的傷勢,讓安然很懷疑,其實他是穿在了一具新死的屍體上。
系統以前說過,他會在原主最無望的時候接管身體……他沒在兇手行兇的時候過來,或許就是因為這一刀原就沒傷到要害,受傷後漫長無望的等待,比被人傷害的時候,還要讓人痛苦絕望。
只是不知道,是原主運氣太好,傷口這麼深也沒碰到要害,還是行兇的人故意避開要害,好讓他多受些折磨。
如果是後者,那麼這裡應該足夠偏僻,偏僻到那些人篤定不會有人發現他……如果原主的結局就是這樣一直坐到死,那就更糟糕了。
安然小口小口的喘著氣,用相對完好的左手抓住刀柄,試探著拔了一下。
短刀不出意外的紋絲不動,反倒他自己噴出一口鮮血,疼的臉孔扭曲。
安然靠在樹幹上,冷汗和著血流進眼睛,他完全沒有呼叫系統的意思。
他會在原主最無望的時候進入世界,接手身體,而系統,進入新世界之後,需要積分才能喚醒‐‐也就是說,那個破系統,在最關鍵的時候永遠不線上!
他拿什麼獲得積分?用自己的血畫個圈圈詛咒兇手?那也得先知道他自己是誰,仇家是誰啊!
系統不喚醒,放在空間的東西也拿不出來……
安然苦笑:如果他能在兇手行兇的時候過來,哪怕對兇手吐口唾沫,處境都不會這麼艱難。
忽然又警醒起來:可笑了,他竟然對那個破系統產生了依賴?
安然靠著胡思亂想和粗淺的催眠術,勉強分散著注意力,終於又慢慢緩了過來。
當務之急,是先擺脫眼前的困境。
他沒有試圖求救,兇手精心挑選的地方,只怕他嗓子喊破了也不會有人聽見,何況他哪有大喊大叫的力氣?
一咬牙,奮起全身的力氣,整個上半身猛的向前栽去!
&ldo;噗!&rdo;利刃在血肉中穿行的聲音。
&ldo;噗!&rdo;刀尖從樹幹上拔1出的聲音。
&ldo;噗!&rdo;安然噴血的聲音。
雖然成功從樹上脫身,但原本只插入大半的短刀卻齊柄而沒,安然蜷縮在地上,疼的渾身發抖,冷汗將血都沖淡了一層,卻還是沒能幸福的暈過去。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