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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潼看到上面筆跡，微微愣了下，是一封信。
她看了眼沈茂，見沈茂沒什麼反應，低頭把紙張展開，靜靜看了起來。
「潼潼，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呢?我也不知道。
也許是初三那年暑假午睡醒來，推開房門，看到你在樓下的練功房裡跳舞;也許是初二那年你月經初潮，我背著你去醫務室;也或許更早一些，在我媽去世以後，你說要嫁給我，永遠做我最親近的人的時候。
但唯一確定的時間節點，是高一那年年級聚會，你和人玩真心話大冒險，跑來找我表白的時候。
你的大冒險是真的，我的大冒險是假的，我忍不住吻了你。
那天晚上我做了夢，那個從青春期伊始就反反覆覆的夢，這一次，夢裡的人終於有了臉。」
摺紙不算大，內容到這裡就結束了。
與其說是信，不如說是他寫給她的情書，還是沒有完結的那種。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沈茂溫聲道：&ldo;這個紙只能寫這些，我們來日方長，以後每天都寫給你好不好?&rdo;
顧清潼原本想說，誰要看你寫的這些東西。
可是輕飄飄的一張摺紙捧在手心裡，卻好像是一顆沉甸甸的心，是他曾經說過，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必須拿同樣的東西來換的那顆心。
他沒有等到她的真心，可卻還是把他的心交給了她。
顧清潼垂下眼，沿著摺紙的紋路想要折回去，動作卻有些笨拙。
沈茂將車停在路邊，他傾過身，握著她的手，教著她一點一點將玫瑰折回去。
顧清潼把玫瑰重新插回到花束中。
她彆扭地轉過頭：&ldo;以後那種東西就別寫了。&rdo;
沈茂：&ldo;嗯?&rdo;
&ldo;做夢什麼的，我才不想知道……&rdo;顧清潼耳朵泛紅，忍不住嘟囔，&ldo;你肯定沒夢到好事。&rdo;
沈茂啞然失笑，&ldo;嗯&rdo;了聲，聲音微微沙啞：&ldo;不是好夢，夢裡都在欺負你。&rdo;
顧清潼扭頭看了他一眼，不知怎麼有點得意：&ldo;我怎麼記得有的人說對我沒興趣?讓我節制點?還說……&rdo;
顧清潼學著他的語氣：&ldo;我今天不想睡你。&rdo;
沈茂勾了勾唇角：&ldo;那些話都是騙你的，當時說那些是怕你用這個拿捏我。&rdo;
顧清潼面無表情的哼了聲。
她沒拿捏他，倒是讓他給拿捏了。
狗男人!
沈茂見她生氣，曖昧地捏了捏她的掌心：&ldo;潼潼，我對你有沒有興趣，你感覺不到嗎?&rdo;
顧清潼拍開他的手：&ldo;說了我們現在沒關係，不要動手動腳的。&rdo;
沈茂不說話，只是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顧清潼心跳不自覺地快了幾分，她覺得真是奇怪，有的人無情的時候，眼睛裡好像會往外冒刀子，溫柔下來又好像你是他眼裡的全世界。
顧清潼轉過頭：&ldo;你現在想也沒用，我對你沒興趣了，不想睡你，回去做你的白日夢吧!&rdo;
沈茂看著她一臉得意的小表情，揉了揉她敏感的耳垂，在她捂著耳朵羞惱地瞪過來時，很識趣的收回手。他誠懇問道：&ldo;那你什麼時候對我有興趣，想睡我呢?&rdo;
顧清潼斜睨他一眼：&ldo;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為什麼要睡你?&rdo;
沈茂&ldo;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