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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目的書擺在了一起,卷帙浩繁,袁故下意識覺得這像是一種儀式。但凡儀式,都有一個主題,袁故伸手拂過這些書,眸子裡有些疑惑。這地方,這架勢,除了譚東錦沒人能做到,他是在幹什麼呢?
祭奠?緬懷?銘記?
袁故吃不準,他只覺得他無意間似乎走進了譚東錦心裡深處的一個角落,裡面沉積了數年的灰塵,經年不入陽光。袁故思慮了很久,沒有再動一下房間裡的東西,慢慢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每個人心裡都有暗傷和陰霾不希望別人窺探,袁故尊重譚東錦這個人,也同樣尊重這個人的過去。
就在他沿著樓梯往下走的時候,忽然,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來,那聲音極輕,似乎還有些猶豫,時不時敲上幾下。袁故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眼牆上的鐘,這都快凌晨兩點了。
這也沒見過敲門的小偷啊。袁故腦子裡下意識浮現出現一張臉。外面暴風雨的聲音很大,那敲門聲又很輕,要不是袁故警覺性高,他絕對聽不出什麼異樣。這種作風……
袁故立刻跑下樓梯,猛地拉開了大門。
門口的人靠在門上,緩緩抬頭,一雙黑漆漆的眼就那麼愣愣地睜大了看著袁故。袁故心裡忽然就那麼一軟。譚東錦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像只流浪的黑貓一樣頂著個濕漉漉的頭看著他,他的發梢甚至還在滴水。
&ldo;許成?你,你還沒睡啊?&rdo;
走廊灰白的燈光打在譚東錦臉上,襯得他一張臉尤其瑩白如玉,渾身的狼狽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他的容貌,依舊是攝人的妖氣。擱平常袁故肯定好好欣賞一下這張賞心悅目的臉,但這一瞬間他卻忽然就怒了,一伸手就把人扯了進來。
&ldo;譚東錦!&rdo;袁故立刻回身去浴室拿出了一塊浴巾,一把就裹住了譚東錦,&ldo;你大半夜的窩那兒幹什麼呢?&rdo;
&ldo;我身上沒帶鑰匙,這麼晚了我以為你睡了。&rdo;譚東錦站著一動不動,任由袁故給他擦著身上的雨水。
&ldo;你不會給我打個電話?還是不會敲門啊?&rdo;
&ldo;我敲了。&rdo;
&ldo;你是在敲還是在撓呢?就那麼點動靜。&rdo;袁故站在譚東錦面前,狠狠用浴巾搓著他的頭髮。雨水冰涼,袁故伸手碰了下譚東錦的臉,觸手生寒。天知道譚東錦在外面凍了多久。袁故心裡那火氣夾著點心疼往心尖上冒。&ldo;凍死你算了,實在不行不會上車躲會啊?&rdo;
&ldo;我剛處理完事,想見見你。&rdo;譚東錦幽幽嘆了口氣,&ldo;別生氣了。&rdo;他伸手抓住袁故的手。
袁故這才注意到,譚東錦眼睛的血絲以及淡淡的黑眼圈,這人怕是一處理完事兒就跑這兒來見他了,連鑰匙都沒帶。袁故的心就那麼輕輕抽了抽,他把手抽出來,細細地給譚東錦擦脖子裡的雨水。&ldo;譚東錦,你還真是,出乎我意料啊。&rdo;
這要是袁故今天沒失眠,譚東錦真打算這麼淋上一夜?袁故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半晌恨恨地說,&ldo;你公司的事兒處理完了?&rdo;
&ldo;嗯。&rdo;譚東錦只說了輕描淡寫的一個字,彷彿過程中雲譎波詭、暗潮洶湧全都一筆勾銷。他乖順地垂著頭,任由擦著他身上的水。那無害的模樣看得袁故心裡忽然冒出點憐惜。
&ldo;所以你二叔那兒沒事了?那姓許的怎麼樣了?&rdo;
&ldo;都進去了。&rdo;譚東錦淡淡說,&ldo;無期,兩個都是無期。&rdo;
袁故的手猛地一頓,他盯著譚東錦,有些不可置信,&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