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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會，我也是剛剛才到，&rdo;直哉接過木墩後輕鬆舉起，左右看了看，問道，&ldo;老師，這個要放在哪裡?&rdo;

眼見直哉真能舉起來，而且臉色如常，可見這木墩對他而言沒有半點重量，一時間林明德不禁有些驚異對方的力氣，聽了他的詢問，這才回過神來，笑著指了指店鋪櫥窗前方的屋簷下，&ldo;就放那兒吧，小心點兒，別摔著自己。&rdo;

直哉依言放了過去，隨後拍了拍手，同林明德一起進了店鋪內，只是不同於上次來時的自然，或許是多了一重關係的緣故，且揹包裡還放著即將被&l;批改&r;的作業，他難免生出些拘束感，老老實實地跟在林明德身後，幾乎寸步不離。

卻見林明德來到了上次拿出玉蟬的木櫃前，埋頭在裡面翻找了一陣，掏出一串鑰匙，從上面取下了取中一把，隨後轉身遞給了直哉，溫和道，&ldo;來，這個給你，下次再過來，可別傻傻地就杵在門外邊了。&rdo;

看著被輕輕放在掌心內的鑰匙，直哉有些愣怔，看著面前老者和藹的面龐，他終於還是沒忍住問道，&ldo;老師，您就不擔心我會做出一些不好的事嗎?&rdo;

聞言林明德只是微微一笑，反問道，&ldo;你會嗎?&rdo;不待直哉回答，又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腦袋，&ldo;況且我這裡除了我這個糟老頭子外，也沒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了，有誰看得上?&rdo;

&ldo;直哉，我不願同你說那些虛話，我只說一樣，你的雕刻功夫，在我見過所有你這個年紀的同齡人中，幾乎已經是最好的了，甚至超過了許多成人的水準，就連我當年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只不過在給我的師傅做學徒，撿撿邊角料罷了。&rdo;

頓了頓，林明德又繼續笑道，&ldo;咱倆之間，不止是你向我拜師，也是我想要收你這個徒弟，我的手藝已然退步許多了，腦子裡空有知識經驗，正愁不知道要教給誰呢。&rdo;

&ldo;老師&rdo;直哉愣怔了片刻，陡然握緊手中的鑰匙，嘴唇囁嚅，最終堅定道，&ldo;我一定會好好學的。&rdo;

林明德點點頭，拍了拍直哉的肩膀，將人帶去了工作室。

進入工作室內，其中同上次相比，多出了一把稍小一些的椅子，還特意放了軟綿的花布坐墊，林明德讓直哉坐上去後，這才面對著他坐下，輕聲問道，&ldo;對了，上次交代你的作業，完成了嗎?&rdo;

直哉連忙點頭，將自己雕琢了將近一週的木雕從揹包裡拿了出來，揭開素布，小心翼翼地遞到了林明德面前，&ldo;老師，您讓我選自己最喜歡的動物，我雕了一隻玄鳳鸚鵡。&rdo;

&ldo;嗯，我看看。&rdo;林明德接過木雕後，從胸前的衣兜中，掏出了一副疊好的眼鏡，將其展開後緩緩戴上，微微眯著眼，就著素布，動作輕柔地來回翻看直哉的作業。

而直哉，也終於在時隔多年後，再次體會到了何為處刑前的&l;煎熬&r;，有些坐立不安地等待著老師的最終評價。

&ldo;很不錯，一些羽梢細節的地方都注意到了，看得出來你的確很喜歡玄鳳鸚鵡，&rdo;終於，半晌過後，林明德悠悠點頭，看向直哉詢問道，&ldo;是家裡養了一隻嗎?&rdo;

&ldo;是的，曾經養過。&rdo;頓了頓，直哉還是應道，不過卻也有些好奇，&ldo;老師是怎麼看出來的?&rdo;

&ldo;硬要說的話，也只是一點感覺罷了，算不得什麼，&rdo;林明德笑著擺擺手，&ldo;上次我瞧你雕的那隻蟬蟲，雖然精細，卻也少了幾分蟬蟲的靈韻，想來也是因為你見得少，未曾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