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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說不定就會只注意西索，不再重視她了。到時候……沒用的東西是會被丟掉的……

想到這裡，琳娜心裡猛地一顫。

不行‐‐

不可以!

琳娜把自己埋在被子裡，緊緊咬住床被。

她暗暗對自己說：女僕已經去休息了，不會有人發現你在偷偷哭鼻子的。

一小會兒，就哭一小會兒。

明天必須重新再振作起來。

說服自己以後，竭力剋制的那股情緒開始緩慢崩塌。

細碎的嗚咽聲從喉嚨裡斷斷續續地溢位來，像害怕被主人拋下的小狗，只知道嗷嗚嗷嗚發抖。

眼淚也像水一樣流淌不止。

沒有人知道她在哭。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ldo;琳娜?&rdo;

你察覺到小姑娘的情緒不太對，但沒料到她會在半夜躲在被子裡哭，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在你出聲輕喚她名字的時候，那點細微的啜泣聲立刻戛然而止，顫抖的被褥也停下來，一動不動的樣子彷彿已經睡著了。

你在心裡輕輕嘆息一聲，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

你沒有第一時間問她為什麼哭，而是溫聲對她說：&ldo;今天還沒有給琳娜講故事。&rdo;

被褥下面的呼吸聲陡然加重，小女孩重重吸了下鼻子，悶聲悶氣地說：&ldo;我……今天不用了……&rdo;

&ldo;是訓練太累了嗎?&rdo;

你本意是想開個玩笑，打斷她的情緒。

沒想到琳娜聽見這句話後直接「嗚」地一聲哭出來了，一把掀開被子撲進你的懷裡，淚眼汪汪地，哽著嗓子向你道歉：&ldo;對、對不起……&rdo;

你愣了愣，連忙把她摟進懷裡，&ldo;怎麼了?怎麼突然道歉?&rdo;

&ldo;大小姐，我、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rdo;

她抽抽噎噎地說，&ldo;明明比西索先學習好幾個月，卻被他輕輕鬆鬆地趕上來了……我真沒用!&rdo;

&ldo;沒用、沒用，沒用!&rdo;

一面這麼說著，一面還發洩似的用力拍打自己的腦袋。

&ldo;琳娜!&rdo;你按住她的手，眼神嚴肅起來。

女孩立刻縮成一團，像只不慎落水的小鳥一樣抖著濕漉漉的羽毛，小心翼翼地看著你，&ldo;我會更努力的，可不可以不要丟下我……&rdo;

&ldo;……&rdo;原本想要教育的心思頓時熄滅了，你看著這個被你從一個糟糕家庭救回來的女孩，伸手幫她捋順凌亂的碎發，輕嘆一聲，&ldo;不會的……&rdo;

女孩露出了像哭一樣的笑容。

一看就知道是不相信你的承諾，卻乖巧地什麼也沒說。

你注視著她的眼睛，唇角一彎，忽然提起了過去的事：&ldo;琳娜知道我為什麼會把你帶回來嗎?&rdo;

她一愣。

那是去年的事。

你心血來潮去了一趟老城區，打算資助那裡的院，無意間在孤兒院的建築角落裡看見了被大孩子圍毆的小女孩。

這在當時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