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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澍搭著杜塵的肩膀，替不好意思開口的彆扭小孩兒說：&ldo;小杜也是學你以前用過的套路，訓練的時候被你虐了那麼多次，他總算還是有些長進。&rdo;

杜塵抿著嘴，片刻，道：&ldo;有長進是應該的，我們總不能只靠邱哥一個人贏比賽。&rdo;

慕飛白笑嘻嘻地拍了拍邱聿：&ldo;今天可以提前下班，高不高興?&rdo;

邱聿此時終於回過神，笑著說：&ldo;當然高興。&rdo;

慕飛白：&ldo;好!晚上我請大家吃炸雞!&rdo;

看孩子們高興得差不多了，賀謹行才插話道：&ldo;剛才那局比賽，小杜和小路的表現非常好，但是，能贏下來，也因為tns出了一次重大失誤。可不要因為贏了一次，就開始驕傲輕敵。&rdo;

隊員們收斂了一些笑意，周身卻依然洋溢著喜悅，開開心心地點頭應下。

邱聿心想：這樣也好。

隊員們都在進步，慕飛白學會了他帶來的戰術和打法，杜塵從他身上汲取了不少經驗，路存也在他的教導下，漸漸跟上團隊節奏，不會再一直拖後腿。

等這一年比賽打完，這些孩子們會更加成熟，鷹騎戰隊會再次凝聚成一支真正的強軍。

而他，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

眾人聚在慕飛白的房間裡吃完了宵夜炸雞，眼看著時間滑過凌晨一點，這才收拾收拾各回各屋。

邱聿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慕飛白叫住了。

&ldo;你今天，不開心?&rdo;慕飛白仔細觀察著邱聿的臉色，卻看不出什麼端倪。

但他就是沒來由地感覺到，面前的人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高興。

&ldo;沒有啊。&rdo;邱聿訝異，&ldo;你們贏了比賽，我怎麼會不開心?&rdo;

他自己都沒覺得自己哪裡不開心，他沒有理由不開心。

慕飛白卻無比精確地抓住了重點：&ldo;你們?&rdo;

邱聿一愣。

慕飛白皺眉：&ldo;是&l;我們&r;，我們贏了。&rdo;

說著，他扯出一抹笑容：&ldo;你這說法，好像不把自己當鷹騎的人似的。&rdo;

他一副故作輕鬆的模樣，卻很明顯，語氣裡夾雜著一絲忐忑。

邱聿失笑。

他垂眸片刻，道：&ldo;我當然是鷹騎的人。剛才是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今天的第二局比賽，沒有我上場，你們也能贏下來，我當然是高興的。&rdo;

慕飛白：&ldo;真的嗎?我不信。&rdo;

邱聿：……

這下邱聿是真的哭笑不得，心裡堵著的那股奇奇怪怪的鬱氣也隨之煙消雲散。

&ldo;我真的沒有不開心，不管你信不信。&rdo;他抬頭看嚮慕飛白，&ldo;你到底從哪兒感覺我不開心的?&rdo;

慕飛白也說不清：&ldo;不知道，就是感覺。就是那種……感覺。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懂吧?&rdo;

邱聿瞥他一眼：&ldo;我不懂。&rdo;

慕飛白看著邱聿臉上的神色，覺得他好像比先前情緒好了些，笑道：&ldo;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rdo;

末了，又欠欠兒地揶揄了一句：&ldo;我還以為我們丘神突然發現，他不上場我們也能贏，就有危機感了呢。&rdo;

邱聿輕嗤：&ldo;帶薪休假，我求之不得。&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