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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姜遲真的出了什麼事……

他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布萊特的臉色臭的越來越嚇人。

&ldo;長官!不知道是誰透露的訊息，死者的妻子，亨伯特夫人過來了。&rdo;

胖下屬擦著他那似乎永遠都擦不乾淨的汗，彎著腰給布萊特報告。

男人皺了皺眉，不知道想了什麼，揮手讓警察們放她進來。

亨伯特夫人是個金髮碧眼的貴族美人，戴著繁複華麗的波奈特帽，妥帖套著蕾絲手套的玉指裡還捏著一柄華麗的綴著寶石的羽毛扇。

活像是一百年前的貴族公主。

然而這位美人站在半英尺外遠遠地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ldo;刷&rdo;的一聲開啟了羽毛扇捂住臉吃吃地笑了起來：&ldo;真是上帝都不願意原諒他，死的真是好極了。&rdo;

布萊特眉頭皺起，幾步來到女人面前，語氣倒是還算禮貌：&ldo;美麗的夫人，您看起來絲毫不為您丈夫的死傷心。&rdo;

&ldo;傷心?&rdo;亨伯特夫人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笑得連那寬大的裙擺都如海浪一般層層地漾開。

&ldo;能做出那種事的混蛋，早該死了，現在才被夜魔選中已經是他運氣好!&rdo;女人有些憤怒地捏緊了手裡的羽毛繡扇，精緻妝容下的美艷面孔微微扭曲，&ldo;特里斯已經死了，小約翰也死了，他憑什麼不死!&rdo;

布萊特警官臉色微微一凝，顯得有些可怖起來：&ldo;你說什麼?&rdo;

女人嘴裡吐出的幾個名字都是死於夜魔手下的死者。

這說明這幾個死者之間一定有什麼叫人猜不清楚的聯絡。

警方曾經試圖搜尋過幾個死者的共同點，除了都是上流階級的人物，或是為他們賣命的平民，曾經可能有著不多不少的交情，但是對案情的發展並沒有多少幫助。

亨伯特夫人倒是完全無所謂說出這個秘密的樣子。

她恨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已經很久了，要是能令他最後的體面也一併剝去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女人半掩面頰，深綠色眼眸從羽毛扇後露出一絲詭譎的笑意：&ldo;那麼警官先生想知道點什麼呢?比如那個……&l;人造天使計劃&r;?&rdo;

人造天使計劃?

那是什麼?

看到男人面上流露出不解的神情，亨伯特夫人笑的更為暢快，羽毛繡扇展開又合起，連裙子上綴的珠鏈都不斷碰撞在一起。

嬌艷欲滴的紅唇像是盛放到極致而即將衰敗的慘烈玫瑰，她用夢囈一般的語氣喃喃道：&ldo;人怎麼可以用他們卑劣的雙手企圖製造天使呢，天父是不會原諒他們的。&rdo;

&ldo;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惡魔。&rdo;

亨伯特夫人提起裙角對著布萊特警官矜持地頷首：&ldo;天使俱樂部還有最後一個成員，迪克˙埃默森，你可以去問問他，說不準那個膽小鬼願意在死亡的威脅下對您說點什麼呢。&rdo;

她像是一秒也不願意再看這個噁心的男人一眼，羽毛扇小幅度而高頻地扇著鼻尖，輕蔑地走遠了。

布萊特站在原地，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裡。

人造天使，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些貴族試圖製造天使嗎?

製造天使的來源……又是什麼呢?

這間廢棄教堂已經很多年沒有啟用過，最後一個前來任職的神父據說已經也死在一場古怪的大火中。

那些華麗生動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