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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ldo;你又忘了?上君說過，不能對&l;玩家&r;下手。&rdo;

蒼訣還是生氣。他拍打翅膀，在原淮野身邊飛動。最後，到底停在玄蛟面前。

他問：&ldo;那個人有強迫你做什麼嗎?&rdo;

玄蛟看他，視線黑而沉。

蒼訣逐漸看懂了。原淮野的意思是&ldo;交換&rdo;，他把自己最不堪回首的事情說出來，換取蒼訣這幾年裡的經歷。

青鸞緩緩落在地上，柔美的尾羽鋪落。在光色之下，呈現出水流一般的明淨色澤。

他抬起頭，目光與玄蛟相對。

不想說、無法啟齒。但是，原淮野已經把更難堪的事情說了出來。

蒼訣最終道：&ldo;你也看到了。這幾年，我一直沒有走遠。&rdo;

一來，失去妖丹之後，他雖然還能飛，但速度真的比野雉快不了多少。

玄靈大陸何其廣闊，身為大妖的玄蛟可以去任何地方。蒼訣雖然活了下來，但他知道，找到原淮野，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

想要再次見面，不如期待原淮野回來找他。至少玄蛟清楚地知道，這裡是他的&ldo;埋骨之地&rdo;。

二來，蒼訣也抱著另一番考慮。

誰知道玄靈大陸上還有沒有殘存的、擁有自己意志的妖族、人修?說不準就有哪個老祖宗閉關了幾千年，一出門，外面大變樣了呢。他留在毒花繁茂生長的地方附近，看到人來了，好歹能給人提個醒。

抱著這樣的想法，蒼訣留在原地。

他含混地說：&ldo;日子是不如從前，但也還好。附近村落裡的人，偶爾會拿東西上供。&rdo;

真相：飢餓的青鸞去人類田地裡找東西吃，村民對他視若無睹，玩家們卻會驚呼&ldo;這是什麼妖獸，抓來看看&rdo;。

蒼訣：&ldo;嗯……尤其是那些人類孩童，待我最是尊重。&rdo;

真相：孩童們有一個&ldo;申時三刻追著雞亂跑&rdo;的固定行為，青鸞偶爾會被認定為需要被追的那隻雞，被一群小孩兒追得掉毛。

在原淮野面前，蒼訣到底沒把自己的情況說得太糟。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交情。蒼訣很清楚，原淮野聽到自己過得&ldo;好&rdo;，不會妒忌，只會欣慰。相反，若是自己過得不好，玄蛟才會自責。

他越說，脖子挺得越直，強調：&ldo;這些都是真的!&rdo;

原淮野聽著，微笑一下，眼神柔和下來：&ldo;我知道。&rdo;

兩人就這麼一直講到夜裡。明月高懸，無論從前還是現在，都照耀著這片大地。

沒有妖丹的蒼訣再也做不到日夜不休，而是需要睡覺。

原淮野把青鸞抱在懷中，自己靠在一座石塊上，閉目養神。

他的手指偶爾從蒼訣淡青色的羽毛之間撫過，心想：這傢伙的羽毛，之前可沒有這麼毛躁。

明明也吃了很多苦，可完全不願意給他說。

原淮野慢慢嘆了一口氣，想，自己也一樣。

於宸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在益洲登入之後，他馬不停蹄，朝著那幾個聯絡自己的玩家給出的坐標趕來。

到了地方，果然看到月色之下的大妖。

那一瞬間，於宸的心臟猛地顫動一下。

他不禁放慢了腳步，心頭無數思緒搖曳，最終變成一句：太好了。

他終於找到阿玄了。

於宸靠近。遠處守著的玩家看他，先是驚訝，隨後議論起&ldo;這好像就是大佬&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