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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滿意地點點頭。

隨後又想到什麼，吩咐安嬤嬤：&ldo;衛持不會無緣無故去內務府鬧的，你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安嬤嬤應諾，即刻派人去查。

等皇后午覺醒來，安嬤嬤過來回話：&ldo;聽尚儀局的人說，安寧郡主身邊的薛贊善昨夜去給楊尚儀送禮，曾進過楊尚儀的屋子。&rdo;

皇后端起茶盞抿了一口：&ldo;哦?可知道都說了些什麼?&rdo;

&ldo;當時屋裡只有素心服侍，素心那丫頭嘴巴緊得很，什麼也問不出來。若非聖上高看楊尚儀一眼，奴婢不敢擅動素心打草驚蛇，將人送去慎刑司就沒有審不出來的。&rdo;安嬤嬤咬牙。

&ldo;行了，一個將死之人，何必與她計較。&rdo;皇后放下茶盞，又問：&ldo;是薛贊善將此事告訴衛持的?&rdo;

安嬤嬤赧然：&ldo;想來是薛贊善了。&rdo;

&ldo;想來?&rdo;皇后挑眉。

安嬤嬤腿一軟跪在地上：&ldo;奴婢找人問過宮門、宮學當值的人，沒人見過誰對安國公世子說起此事。&rdo;

&ldo;只聽說安寧郡主邀請薛贊善參加忠順王府的賞菊宴，薛贊善說起楊尚儀病了，恐怕到時候要補課學宮規，可能去不了。&rdo;

安嬤嬤想了想又道：&ldo;對了，薛贊善曾與安寧郡主說起楊尚儀的處境，也可能是安寧郡主告訴安國公世子的。&rdo;

皇后搖頭：&ldo;安寧那丫頭倒是個愛打抱不平的，可她根本指使不動衛持啊。&rdo;

安嬤嬤語塞，不光安寧郡主，任誰也指使不動。

&ldo;難道是楊尚儀……&rdo;安嬤嬤被自己的猜測嚇得不輕。

當年之事，她也有份。

皇后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她：&ldo;若衛持知道了，以他的性子會怎樣做?幫楊尚儀擺脫困境，養好身體?&rdo;

根本不可能!

衛持若是知道當年發生的事，必然會第一個殺了楊尚儀。

安嬤嬤這才勉強笑了下，皇后也不想為難她，於是換了一個話題：&ldo;衛騁又是怎麼回事?這孩子心地純善，又膽小怕事，怎會跟著衛持胡鬧?&rdo;

不提衛騁還好，一提安嬤嬤才想起出了多大事，忙顫聲道：&ldo;這個奴婢也問過了，宮學當值的人說，昨日放學禮親王不慎摔了硯，然後也不知怎地，今日書案上便擺了安國公世子慣用的盤龍硯……&rdo;

&ldo;你說什麼!&rdo;皇后聞言手一抖，差點摔了剛剛拿起的茶盞。

安嬤嬤額上冷汗直冒：&ldo;早晨進宮時，有人看見衛持把盤龍硯拿給了薛贊善，然後就跑到禮親王的書案上了。&rdo;

皇后將茶盞重重頓在小方几上：&ldo;又是這個薛贊善!&rdo;

安嬤嬤會意：&ldo;要不要奴婢……&rdo;

&ldo;不急。&rdo;

皇后不滿地看了安嬤嬤一眼，感覺她白活了這許多年，做事還是不夠沉穩，難當大任。

轉念一想，楊尚儀倒是城府夠深，可惜對她不忠，關鍵時刻心慈手軟壞了大事。

不沉穩就不穩沉吧，太沉穩的人她現在也不敢用了。

&ldo;你去查一下薛贊善的背景，看看她跟巫族是否有關。&rdo;皇后似笑非笑，&ldo;萬一她是那邊的人，誤傷盟友可就不美了。&rdo;

安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