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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愣了一下,想了想,試探著問:&ldo;因為他們太不客氣了……?&rdo;
&ldo;是的,神秘人顯然比我那兩個蠢貨堂弟腦子清楚一些,他很可能想得明白,如果想要拉攏你,對我和你爸爸動粗只會起到反效果,將你越推越遠。不像我的那兩個堂弟,滿腦子都是萊斯特蘭奇家竟然出了不效忠神秘人的叛徒,感到丟臉就要過來發洩,我想他是想得更理性一些的……但這對你來說,完全不是好事。&rdo;
伊萊沉默以對,聽母親用一種緊繃的口吻說話,聲音低沉到令人窒息。
&ldo;被那個人看見,就像被一條吐著信子的蛇盯住……你懂我的意思,兒子,等到你真正明確地做出選擇的那天,或許菲爾德和韋斯萊家遭遇的今天,就是我們全家要面對的明天。&rdo;
伊萊放下電話後,沉默良久。
&ldo;我是在做一件好的事情嗎,鄧布利多教授?&rdo;他有點迷茫地問校長,喃喃地說,&ldo;如果沒有我,我父母依然可以過原先那種悠閒富足、不被人盯上的小日子,不用這麼擔驚受怕,像有把刀懸在脖子上,每天都能過得很幸福。&rdo;
&ldo;你和亞瑟的防具手環,讓好幾隊傲羅免於遭襲犧牲,讓菲爾德不用失去妻子孩子,讓所有魔法界不願與食死徒為伍的人有了一份踏實的保障,有了繼續堅持的信心。&rdo;鄧布利多鄭重地說,他的語氣平緩,並沒有給他一個確切的肯定或否定,湛藍的眼睛溫和地看著他。
&ldo;你覺得你是在做一件正確的事嗎,伊萊?如果能夠重新選擇,你會選擇一開始就不去做嗎?&rdo;
對於鄧布利多的問題,伊萊並沒有在當時給出答案,他一個人在霍格沃茨度過了聖誕假期,這是他第一個沒有和家人一起度過的聖誕,這讓他感到異常孤單。
圖書館裡的書也不再能讓他全神貫注地投入進去。伊萊最近開始大量閱讀魔咒學相關書籍,不時就會去請教弗利維教授施法實操細節。弗利維教授對他的學習進度表示驚訝,不過還是毫無保留地教給了他。
&ldo;但是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呢,史密斯?&rdo;他關切地詢問,&ldo;或許你並不是唯一一個三年級時就學到了五年級魔咒的學生,但是你上週還在看四年級的魔咒‐‐學習要懂得循序漸進,我一直覺得你對自己的學習節奏把握得很好。&rdo;
&ldo;我有點怕來不及,教授。&rdo;伊萊抿了抿唇,帶著點疲倦說,勉強彎了下唇角,&ldo;有備無患,是不是?畢竟萬一我在外面遭遇到食死徒的襲擊,他們可不會管我或者我身邊的人有沒有學到防禦魔咒,和他們沒有那麼多道理可講。&rdo;
他的戒備與緊繃來得隱秘而無聲,訊息並沒有真正傳進學校裡面,他的同學們都還快樂地沉浸在自己輕鬆的校園生活中。知道他和魔法手環有關係的同學很少,而少數知道的那幾個,都用不同方式表達了自己的關心。
&ldo;別怕他們,伊萊。&rdo;詹姆鼓勵他道。他最近這一年似乎一直在進行頻繁的魔咒訓練,經常把自己弄得有點狼狽。真讓人奇怪在魁地奇訓練之外,他到底從哪裡又擠出了那麼多時間。他灰頭土臉地搭著他的肩,朝他笑嘻嘻地比了個拇指。
&ldo;不過說真的,你幹得太漂亮了,哥們。&rdo;他面露驚嘆,竟然還有清晰可見的羨慕,躍躍欲試地道,&ldo;嘿,總有那麼一天,我也一定要像你一樣,向黑暗勢力宣戰!為正義的格蘭芬多宣戰!維護自己的道義,踐行自己的理想!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