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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璟揚在巷道的盡頭站住，回頭冰冷地注視著袁成文：
&ldo;誰讓你來我學校的?&rdo;
袁成文眨眨眼，繼而委屈吧啦道：&ldo;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傷勢嘛!想著中午食堂裡那麼多人，怕你搶不著飯，才想燉點兒骨頭湯給你改善下伙食。&rdo;
&ldo;呵。&rdo;譚璟揚用一副看笑話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袁成文。
袁成文被他盯得有些心虛，嘴裡怯怯地嘟囔了兩句，伸手到褲兜裡去摸煙。
他的眼珠快速轉了轉，而後再次舔著笑臉將煙盒往譚璟揚面前一遞，討好道：&ldo;來外甥，嘗嘗舅舅的煙。&rdo;
見譚璟揚不接，他又咋了下舌強調說：&ldo;嘖，保證是真煙!華子，大領導才抽的!&rdo;
&ldo;你人也看了，湯也送到了，沒事的話就趕緊回去吧。&rdo;譚璟揚向後退了半步，轉身欲走。
&ldo;欸欸璟揚!&rdo;袁成文見狀趕忙喚道，&ldo;你等等先!&rdo;
譚璟揚站住，隨即唇角勾起抹戲謔的弧度。
想也知道，袁成文無事獻殷勤有萬般可能，唯獨不會是關心。
&ldo;哎不瞞你說啊外甥，我這次來找你除了看看你的傷外，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rdo;袁成文垂著頭，眼皮悄悄向上抬著觀察著譚璟揚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ldo;還記得我去年交的那女朋友燕子不?上個月體檢的時候，醫生說她身體裡長了個瘤子，情況不大樂觀……&rdo;
袁成文嚥了口唾沫，眉毛向下耷拉著：&ldo;手術需要花錢，數目還不少。她家裡一次性也拿不出這麼多，這才找到了我。你說我要是這時候撒手不管，跟她撇清關係，也太他媽不是男人了吧!……可你也知道我這情況，欠了的債才剛還清，眼下手裡真拿不出那麼多錢了。&rdo;
譚璟揚挑了下眉，將身子倚在牆上點燃支煙，不慌不忙地抽著任由袁成文在他面前聲情並茂地表演。
袁成文：&ldo;我現在統共就只剩下這麼套破房兒，總不能真給賣了睡大街吧?&rdo;他舔了舔嘴唇，像是極為艱難地開口試探道，&ldo;我就想說，我姐，也就是你媽在眉城那邊兒不是還有套老房麼?反正你以後也不回去，能不能……&rdo;
譚璟揚咬著菸嘴低下頭，驀地嗤笑出聲。
他陰沉的笑令袁成文不由自主地感到渾身寒意，心下一急大喊道：&ldo;你放心，這筆錢我只拿手術費需要的部分，剩下全歸你!……我、我還能立字據，日後一準兒通通還你，保證一毛不少!&rdo;
&ldo;我操。&rdo;璟揚笑得更厲害了，嗓子被香菸嗆到，變得有些沙啞。
他挑唇看向袁成文，搖頭感慨著說：&ldo;連自己女朋友得腫瘤的謊都能扯出來?袁成文，你他媽還是人麼。&rdo;
&ldo;老子對天發誓!要是說謊讓我生兒子沒p眼兒!&rdo;袁成文雙目通紅，向天賭誓道。
&ldo;別說你現在沒有，要他真像你說得那樣，你也會二話不說把自己親兒子扔馬桶裡給沖了吧?&rdo;
&ldo;譚璟揚你!&rdo;袁成文衝過來，揚手就又要甩譚璟揚耳光。
譚璟揚用左手一把穩穩接住，將袁成文的胳膊朝反方向一寸寸地扭。
&ldo;哎呀呀呀呀呀‐‐!&rdo;袁成文被掰著手連聲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