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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迷津沒有言語。
&ldo;不過……&rdo;秋濯雪緩緩道,&ldo;你下的手未免太重了些。&rdo;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地上死相悽慘的屍體。
&ldo;他們既有來殺我的打算,也應當做好被殺的覺悟。&rdo;越迷津冷淡道,&ldo;我不喜歡別人跟著我,也沒有自信能夠說服他們,殺是最簡單的方式。&rdo;
只要人死完了,說服與否,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秋濯雪啞然,好半晌才道:&ldo;可是,你怎麼會來這裡?&rdo;
&ldo;他們認為我帶著血劫劍。&rdo;越迷津言簡意賅,&ldo;我討厭別人冤枉我,既然如此,就隨他們的願。&rdo;
&ldo;原來如此。&rdo;秋濯雪總算明白為什麼越迷津為何如此戾氣了,忍不住苦笑起來,&ldo;你我同行幾日,受襲後突然分道揚鑣,在外人看來,倒更像是故意分散注意力,的確很難判斷血劫劍到底是在誰身上。&rdo;
&ldo;你是劍客,隨身佩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比我更為可疑,難怪他們會找上你。看來,話已說得太遲,到底還是連累你了。&rdo;
他聲音一向不緩不急,分析起這些陰謀詭計時,也仍是鎮定從容得好似早有預料一般,曾幾何時,這種聲音令越迷津格外安心,也激起他此刻滿心戒備。
在小鎮裡發現跟蹤的殺手時,越迷津的確有一瞬間懷疑過秋濯雪。
他二人雖稱得上是當世高手,但任是誰也不敢誇口自己能在無盡追殺之下永遠保持最佳狀態。
只有兩人聯手,才是上策。
這種事,越迷津想得到,秋濯雪當然也想得到。因此他無法肯定,秋濯雪是不是早就料想到了,因此才毫不猶豫地請他離開,是欲擒故縱之意。
畢竟越迷津遲早是會自投羅網的。
就像是七年前一樣,倘若沒有慕花容那一句意外,也許越迷津直到為他拿來青木巖參的那一刻,都不知道真相是什麼。
而依秋濯雪的心靈性巧,也絕不會輕易怠慢越迷津,他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極自然地慢慢疏遠,而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想,怎麼看待越迷津的,除了他自己,恐怕沒有任何人知曉。
秋濯雪也許並不惡毒,也並不冷酷,他只是太聰明,也太完美,知曉如何巧妙地利用一切來達成自己的目的,牢牢掌控住主動權。
越迷津曾被他的洞察人心與神機妙算所救,也因此,無法再信任他。
偽裝,撒謊,對秋濯雪而言並不算多麼困難的事,這樣的本事可以用在萬毒老人身上,也可以換一種方式,用在越迷津的身上。
越迷津永遠是秋濯雪的手段之一,而不會是他的目的。
&ldo;你此刻才想到嗎?&rdo;越迷津忽然問道。
秋濯雪神色黯然:&ldo;我的確該更早一些想到,無論如何,已將你牽連進來。&rdo;
黑暗之中,誰的神態都看不清,只有廟宇外的狂風暴雨,雷聲轟隆,照出一方光亮,卻照不透人心。
越迷津聲音不變:&ldo;你也會有錯漏?&rdo;
寂靜在黑暗之中久久擴散開來,許久,秋濯雪在這一刻才終於明白了越迷津的意思,難掩疲憊地回答道:&ldo;我是人,當然會有錯漏,當然也會有感情用事的一日。&rdo;
&ldo;感情用事。&rdo;越迷津細細咀嚼了這四個字,他的眼睛泛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光彩,半晌後才道,&ldo;這縱然是句謊言,也是一句動聽的謊言。&rdo;
被萬毒老人追殺之時,秋濯雪曾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