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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趙雲屹咬牙看著她，耳根已經紅得發紫。
她這回是直接笑出淚來，原本的悲傷情緒被他這兩句民謠唱得飛到了九霄雲外，剛哭完，情緒總是如此難以控制，剛剛難以控制得想哭，如今卻難以控制得想笑。
她越是回想起剛剛趙雲屹唱曲的聲音便越是想笑，柳茯苓數次努力的板起臉，想讓自己認真嚴肅，可每次堅持不了多久，便又會笑出聲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再這麼笑下去，趙雲屹恐怕要跟自己翻臉。
&ldo;有那麼好笑嗎?&rdo;趙雲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ldo;其實……還好……&rdo;柳茯苓說到這裡，便又說不下去了。
趙雲屹鬆開她站起身，頭髮衣裳皆凌亂，胸前還有柳茯苓弄出來的一大塊淚漬，柳茯苓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模樣，頓時有些不大好意思，立刻拽住了他的衣袖。
&ldo;殿下別生氣。&rdo;柳茯苓仰頭看著他，&ldo;我……只是剛剛沒忍住……沒有其他意思，其實殿下唱的……挺、挺好的。&rdo;
&ldo;少跟我來這套。&rdo;趙雲屹哪裡會信，他伸手扯了扯衣袖，柳茯苓卻抓得緊，眼巴巴地仰頭看著他，臉上帶著略微的討好。
見她如此，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胸前的一大塊淚漬出了門便會被暗衛看到‐‐他還要臉。
&ldo;謝謝殿下今日來安慰我。&rdo;柳茯苓眼眸含著笑意看著他，覺得他今日倒還是有些人情味，不枉她替他認真幹活這麼久。
&ldo;……&rdo;趙雲屹還是如剛剛那般沒有回應她的道謝，卻也並沒有否認，只是沉默不語。
託趙雲屹的福，柳茯苓終究是恢復了情緒，如今已經如常，只是眼眶和鼻頭已經紅紅的，有些惹人憐的模樣，眼眸中卻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亮光。
&ldo;殿下這首曲子是從何處學的?&rdo;柳茯苓好奇問道，&ldo;這首曲子在禹州也有傳唱 。&rdo;
&ldo;母妃過去時常唱這首曲子與我聽。&rdo;趙雲屹冷冷道，&ldo;今日我不過是……隨意唱幾句……&rdo;
柳茯苓含著笑意看著他，她眼眸現在水汪汪的，更顯得動人極了，趙雲屹見她如此，呼吸一窒。
&ldo;你如此自信，不如唱幾句與我聽。&rdo;趙雲屹見氣氛不對 ，立刻轉移話題，&ldo;我倒是要聽聽，你唱出來是什麼曲調。&rdo;
柳茯苓彈琴時也時而唱曲，這事對她而言，信手拈來，她沉吟片刻 ，緩緩開口。
&ldo;遠山翠柳兮，天藍雲清兮;山月歸來兮，思君不息……&rdo;
柳茯苓的聲音軟軟的，宛如天空的一片雲，悠悠緩緩地飄來，落在趙雲屹的心頭。
趙雲屹睫毛微動，靜靜地看著她的臉，眼中卻浮現起，母妃從前的模樣。
&ldo;待你日後尋到喜歡的姑娘，便與她唱這首曲子。&rdo;李妃笑意盈盈地看著趙雲屹，&ldo;這首曲子，是唱給喜歡的人聽的，特別是最後一句。&rdo;
柳茯苓一面唱，一面看著趙雲屹。
趙雲屹心頭一跳，目光灼灼看著柳茯苓。
他仍記得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