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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皇上他……&rdo;常先勇想到元朝琿不在宮中,興許還不知道旼帝駕崩的事,正斟酌用詞,就聽元朝琿說:&ldo;父皇在這裡。&rdo;
&ldo;嗯……嗯?&rdo;
元朝琿掀開旁邊的簾子,露出躺在床板上的旼帝。
常先勇慌忙下床,向旼帝跪下來。&ldo;臣參見皇上!&rdo;
元朝琿和林既玹將他扶起來,&ldo;父皇不大好,已經昏迷多日了。&rdo;
旼帝床頭的團衡也瘦了一圈,他對常先勇抿了抿嘴:&ldo;常大人快請起,有心了。&rdo;
常先勇剛經歷了大悲大喜,怔怔地看著旼帝和團衡,須臾,長長地嘆了口氣。
&ldo;原來團公公在這裡。&rdo;常先勇身子還很虛弱,被攙扶著坐下,&ldo;宮裡見不到皇上,也沒見著團公公,老夫就覺得不對勁……對了,救老夫的人可是程駙馬?&rdo;
常先勇依稀記得一點救命恩人的面容。
&ldo;此地又是何處?&rdo;
&ldo;這是頌羊郡君即將開張的酒樓的地窖,救你的確實是程鋒。&rdo;
說著程鋒,程鋒正好往這裡走,常先勇看到程鋒身邊的林大夫,記憶中的某個盒子忽然被開啟了。
&ldo;常大人。&rdo;程鋒拱手行禮,介紹道:&ldo;這是林大夫,讓林大夫給您把個脈吧。&rdo;
常先勇不動聲色地伸出手,細細對照記憶中的人,低聲道:&ldo;林正斐?&rdo;
&ldo;常大人還認得我?&rdo;林大夫驚訝。
常先勇才是最驚訝的,他分明聽林大夫喊程鋒&ldo;主子&rdo;。靈光忽閃,他想到了當年如日中天的程家。
畢竟是人精,常先勇有了猜測也沒有直白地問,而是繼續觀察,但對程鋒的態度不自覺更加慎重了。
宮變後的第四天,寬敞的地窖裡容納了這麼多人,變得擁擠了不少。
宋羊將地窖分成了好幾個區域,用繩子和簾子組裝成格擋,木板床和桌椅都是簡單組裝的摺疊款,條件雖然簡陋,但該有的都有。
放眼望去,慶遠侯府的人最多,足有十二個女眷。
慶遠侯也有些尷尬,他讓大部分人躲在府中,只帶了重要的人,但誰叫他妻妾多呢。太子夫夫只有一個侍衛一漱,連旼帝都只有一個團公公,倒顯得他&ldo;排場十足&rdo;。
他向程鋒道謝,程鋒直言安排他們躲進來的不是他,而是宋羊,讓慶遠侯向宋羊答謝,慶遠侯自然答應,不在話下。
慶遠侯府的這十二個女眷也沒有嬌氣,她們躲了四天四夜,已經適應了,正就地取材,用棉布和乾草製作床墊,改善生活條件。
看到程鋒,她們都禮數周全地問候,並不因為是長輩就擺架子。
&ldo;主子。&rdo;王三可也跟著行禮問候。
程鋒定睛一看,王三可也在做床墊,他混在女眷中居然毫不奇怪,出奇地和諧。
他把王三可叫到一邊,拿出宋羊之前給他的圖紙,&ldo;這是用於城防的陷阱圖紙,宋羊說你知道如何佈置,明天起你便跟卓四季一起去準備佈防。&rdo;
&ldo;是!&rdo;王三可認真答應。某一天宋羊突然研究起陷阱,還拉著他各種討論,宋羊還把陷阱的每一個細節都掰碎了講給他聽,當時他只覺得奇怪,現在卻越發崇拜宋羊的先見之明。
&ldo;放心交給小的吧!&rdo;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