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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不大的服務生，看起來業務有點生疏，認清自己潑的是酒吧股東，想起最近聽說的關於姜陸潮的傳聞，臉色更慘白了。
&ldo;對、對不起，姜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
姜哥?
周念往後掃了一眼。
姜陸潮神色沒什麼變化，只是把外套脫了下來放進那張餐盤裡，&ldo;沒事，不用跟你們葉總說，送去乾洗就行了。我下禮拜來拿。&rdo;
見他臉色善可，服務生鬆了一口氣，趕忙拿著外套下樓。
周念不知他跟這酒吧是什麼關係，沒有詢問，徑直下樓。
姜陸潮幾步跟上，幫她拉開了推拉玻璃門，側身讓道。
門外倚著個穿黑襯衫的男人，見到姜陸潮和一個女生走出來，眉梢挑了挑，沒有說話。
酒吧門口，紅姐還在跟趙啟他們說話。另一輛車旁，貝貝還在興奮地手舞足蹈，蒙西倚在車旁看手機，愛答不理。
&ldo;住學校?怎麼回去?&rdo;姜陸潮走在周念身側。
周念實在不喜歡他這樣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模樣。
明明當初那樣絕情地撇清幹係，現在又何必故作熟絡，在外人面前做出兄妹情深模樣，她的臉色很冷，&ldo;我住哪裡跟你沒什麼關係。&rdo;
火氣這麼大?
姜陸潮腳步一頓，將徑直往前走的周念拉了回來，壓著火氣，十足耐心地道歉，&ldo;之前那事，確實是哥不對，沒想到你會這麼上心的……跟你道歉，成不?&rdo;
沒想到你會這麼上心。
可真是輕拿輕放，把她的初戀餵了狗。
周念往回拽自己的胳膊，卻抵不過男人的掌心力量，紋絲不動，面色更差了，&ldo;那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不點頭就別想走了?&rdo;
燈光明亮，女孩瞳孔水亮，直勾勾瞪著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姜陸潮沒想明白要說什麼，掌心下意識一鬆。
周念退後了一步，轉身就走。
身後又是一聲喊：&ldo;周念。&rdo;
聲音不小。
這回，門外幾人都朝這處看了過來。
就連還在門外收拾衛生的服務生都愣住了。
酒吧燈影在玻璃後旖旎晃蕩，姜陸潮背著光站著，襯衣釦拆了兩顆，衣襟微敞，藍灰色發梢晃過深邃眉間，嗓音沉似夜間霧。
&ldo;把哥從你黑名單裡拖出來，聽話。&rdo;
……
汽車消失在街頭，燈光暗下。酒吧內喧鬧在玻璃後隱隱約約，蹲在門外捲菸的葉什站了起來，同樣高挑的個子，右手搭了搭姜陸潮肩膀。
&ldo;怎麼的姜隊，在追?那姑娘我見過，很漂亮，樂隊主唱，挺冷淡一女生，不太好追。&rdo;
姜陸潮收回視線，聲音回復慣來的冷淡，&ldo;別亂說，我妹。&rdo;
&ldo;哧，那是我眼神不好了。&rdo;
男人的嗓音被菸草長年燻得沙啞，笑聲低慢哼了下，&ldo;不過你倆剛才那樣子，倒真挺像小情侶鬧脾氣的，挺有夫妻相。&rdo;
嗤，抽多了什麼混帳話都敢說。
姜陸潮擺擺手，&ldo;回去了，下禮拜再來。&rdo;
回酒吧裡拿東西，走過剛剛打翻酒水的樓梯口，腳步稍緩。
有股很淡的清香。
剛才把周念拉進懷中躲避酒水時短暫的接觸，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