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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只能鬆手。
江獻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又道：&ldo;校服領子，扣好。&rdo;
江照抬手把最後一課紐扣扣上，微微扯了一下脖領子，防止勒到喉嚨。
&ldo;行了，走吧。&rdo;
江獻先一步進門，江照在身後把平光鏡換成色盲眼鏡，鬱裡有些懵懵地把自己衣服扯了一下，跟在江照身邊。
他們要的是雅間，靠近雅間的院子裡有一個竹林，風吹沙沙，伴隨著大廳傳來的古箏聲，坐在旁邊的護欄前還能看到圍著飯館的魚池。
到地方的時候，鬱彬正在餵魚。
他穿著淺色polo衫，下身同色長褲，渾身上下的裝飾只有腕上的一塊銀色手錶，可謂普通至極。
江獻撩開簾子進來，標準微笑的臉微微一僵。
鬱彬聽到動靜回頭。
江獻穿著手工高定西裝，皮鞋擦得噌亮，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看著就是一副成功企業家的模樣。
四目相對，江獻恢復微笑，鬱彬也從驚訝中回神，兩人上前一步。
&ldo;江獻。&rdo;
&ldo;鬱博士‐‐&rdo;
&ldo;哦，江總。&rdo;
&ldo;鬱彬‐‐&rdo;
&ldo;老同學。&rdo;江獻握著他的手，道：&ldo;好久不見，聽說你一直沒離開研究所，這麼多年來想必突破不小吧。&rdo;
&ldo;嗯。&rdo;鬱彬道：&ldo;目前我們的基因抗癌技術已經趨於成熟，上半年正式投入了使用，不出意外，下半年會有部分人就可以康復出院。&rdo;
&ldo;恭喜，你們真是辛苦了。&rdo;
&ldo;應該的。&rdo;
&ldo;那你上回去國外，也是為了這件事吧?&rdo;
&ldo;嗯。&rdo;鬱彬抱歉道：&ldo;不是公開會議，我不能說。&rdo;
兩人之間寂靜了兩秒，江獻沒有找話題，鬱彬也沒有開啟新的。
江獻終於鬆開他的手，介紹道：&ldo;這是我兒子，江照。&rdo;
&ldo;我見過了。&rdo;鬱彬放鬆一笑：&ldo;你兒子很厲害。&rdo;
江獻神情與有榮焉，鬱彬接著道：&ldo;上回鬱裡在家跟朋友聚餐，那麼大一個廳，他一個人全收拾了，我半夜回到家，還以為是鬱裡這麼勤快呢。&rdo;
他眼神裡流露出讚賞和欽佩：&ldo;你教的真好。&rdo;
&ldo;……對。&rdo;江獻回過神，橫了江照一眼，皮笑肉不笑道：&ldo;我打小就培養他獨立自主，所以這孩子一直很懂事，成績上經常拿第一，沒怎麼讓我操過心。&rdo;
&ldo;那這孩子是真的厲害。&rdo;鬱彬多看了江照幾眼，道：&ldo;沒有人管都能長得這麼好。&rdo;
江獻擋住他的視線，道：&ldo;也不是沒人管，我平時工作忙，還是經常會電話監督他的。&rdo;
&ldo;你這麼忙都能把孩子教的這麼好，真厲害。&rdo;
江獻心裡舒服了一點，道：&ldo;快坐吧，你們倆也是，坐那邊兒。&rdo;
服務員撩開簾子：&ldo;請問客人現在點餐麼?&rdo;
&ldo;讓孩子們點。&rdo;江獻說罷，又看著鬱彬。
鬱彬喝了口水。
江獻也收回視線，不悅地開始喝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