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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夏笑了笑：&ldo;哎，這不就好了麼。&rdo;
圍觀了全程的林檎鬆了口氣，似是想起遊弋的性格從前就這樣，最近轉好太久，她已經忘了從前被他陰晴不定籠罩的日子。她一撇嘴，在桌子底下敲了行字，戳戳謝澤原的手給他看：&ldo;你們基佬都這麼反覆無常的嗎?&rdo;
謝澤原：&ldo;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rdo;
林檎趴在桌上笑得肩膀都在抖。
華燈初上的夜晚，白晝萬裡無雲過後，清涼的風卷過樹梢。
翌日是週六，慣例上整天的自習。慕夏頭一天被謝澤原發的試卷弄了個頭暈眼花，伏在課桌前仍是睏意，眼看老師被提問的同學團團包圍，索性一頭昏睡過去。
他半夢半醒間什麼也意識不到，等被人推醒時，還有些恍惚現實與虛幻的分界線。
遊弋站在桌邊，指向後門處的一個少女：&ldo;李抒找你，說你藝考的成績出來了。&rdo;
慕夏一個激靈起身，動作過於突然，他沒吃早餐，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遊弋扶住他的胳膊，不可思議地說：&ldo;這麼可怕的嗎?&rdo;
&ldo;你有吃的嗎，給我來點……低血糖了。&rdo;慕夏揉著太陽穴，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看清了眼前的課桌和遊弋扶著他的手。
一道陽光落在肩頭，隨之映入眼簾的是遊弋拿過來的糖：&ldo;吃吧。&rdo;
檸檬味的棒棒糖拆掉包裝含在嘴裡，慕夏總錯覺自己叼著根煙。他看了眼黑板邊的高考倒計時，想要記住日期，卻沒看清，就被遊弋一把拽了過去。
走廊上已經沒了高二高一時的熱鬧非凡，大部分人寧願在座位上小憩。
李抒沒穿校服，茶色的長髮剪短了，發梢微卷簇擁在臉側，越發像日雜少女。她挨著陽臺趴著，聽見腳步聲回頭一看，朝慕夏晃了晃手機，調侃他：&ldo;不會連這都能忘吧?&rdo;
&ldo;真忘了。&rdo;慕夏說，一掏手機，發現褲兜空空，&ldo;我他媽……我連手機都沒帶，昨天玩太晚放宿舍充電了。&rdo;
李抒：&ldo;不要緊，我剛找黎老師拿了班裡二中同學的準考證號，你抄一下。&rdo;
慕夏說好，腦袋探進窗內找同學借了支筆。李抒念，他就寫，幾串數字落在紙上，然後等李抒借他手機，螢幕上，查分網站已經載入好了。
慕夏沒來由地一陣緊張，他抬頭看向遊弋，少年吊兒郎當地靠在走廊另一側牆壁上，察覺到他的視線後一笑，咬著下唇躲開了目光。他注意到遊弋露在外面的一隻手攥緊褲縫，顯然沒比他請送到哪兒去。
昨夜的話還響在耳畔，什麼&ldo;異地&rdo;&ldo;分手&rdo;，暫且都是無法承受之痛。
慕夏輸入考號時手都在抖，心臟砰砰地跳，其他的事都暫且遠離，陽光照在背上已經有了微微的灼熱。樹欲靜，風不止，他耳後發燙，好似一下子全世界都只剩下風聲。
呼吸聲暫停了一拍，舌尖的甜味帶著點果香不停擴散，慕夏看向遊弋。
&ldo;考上哪所啦?&rdo;遊弋說，抱著雙臂，掌心有點出汗，他趁慕夏不注意在校服袖子上擦了擦，儘量讓自己看上去若無其事。
慕夏哽了哽，又看向李抒，沉默地把手機還給她。
李抒接過時正好螢幕變暗了，她本能地重新解鎖，在看清上面的分數時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ldo;哇‐‐!&rdo;
遊弋再也裝不下去，大步流星地跨過去，湊到李抒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