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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的是誰?想幹什麼?」南清被堵在一個死角,頭上的血到現還在止不住地往下流,南清抬手抹了一把臉,手裡一片黏膩,南清向來待人溫和,交際圈也小之又小,他根本不可能得罪別人,也沒有這個機會得罪別人。
帶頭的那個人笑了笑,向南清走近了一步:「有人給了錢,向我買你的臉和你的手。」
南清渾身一顫,抬頭看了眼前的人一眼。
手?
南清想也沒想,撐著地面想站起來,可他還沒直起身子,肩膀被人一踹,他滾了一圈,緊接著手指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那人一腳踩在了南清的手指上,十指連心,南清疼地叫了起來,那個人還用力地用鞋子捻了捻。
手。
我的手。
南清顫抖地想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去撥開鞋面,無邊無際的絕望和恐懼,從心頭一點點纏繞了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才鬆開自己的腳,蹲下身子,捏著南清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
「草!你他媽什麼眼神。」帶頭的人用力地扇了南清一巴掌,南清耳裡「嗡」的一聲,嘴角和耳朵都出了血。
「刀呢!」
南清太疼了,神志有些渙散,可他依舊可以控制自己看人的眼神,在那人強迫他抬起頭的瞬間,他藏起了恐懼和絕望,那人對上的是一雙無任何波瀾的眼神,像是一潭死水,涼的嚇人,
冰冷的刀片被遞了上來,按在了南清紅腫的臉上,麻木滾燙的臉已經感受不到冷兵器的溫度,南清收了眼神垂下眼睛,看向了那隻軟綿綿的手。
可那痛感遲遲未來,還沒等南清反應過來,牽制著他下巴的力道突然一鬆,南清整個人向前墜去,然後跌倒了一個熟悉的懷裡。
「南清!南清!」聲音是破碎的,聽起來比南清還要絕望。
張承逸整個人都要瘋了,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在聽到那怪異的碰撞聲時,他整個人都控住不住自己,然後不顧醫生的阻撓,義無反顧地衝出了醫院。
他在自己近乎點癲狂的思維中,攥住了一絲理智,他喊上了張家的保鏢,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小巷子。
但是,
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在看到南清滿頭是血的被人像垃圾一下抬著臉的時候,支撐理智的弦斷了……
南清整個人被騰空抱起,臉上好像濺上了溫熱的血液,他沉重的眼皮像是連上了心臟,突突地跳的厲害,他吃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他從未見過的張承逸,表情恐怖的幾乎扭曲。
「張承逸?」南清的聲音幾乎輕的聽不見,張承逸卻在嘈雜的慘叫聲中捕捉到了,他收起了自己可怖的表情,一瞬間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眉目柔和,似是春風。
「我在,南清,我在,疼嗎?疼嗎?南清?」張承逸聲音哽咽著,卻在非常努力地控制自己顫抖的音調。
南清沒說疼:「張承逸,我的手我的手。」
張承逸看向南清垂落在身側手,瞳孔猛烈的一陣收縮,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我的手,怎麼樣了?」
張承逸用了好幾秒才把自己的聲音換成正常的模樣:「沒事,你的手沒事,只是破了點皮。」
南清像是放心裡一樣,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張承逸,很疼。」
張承逸用力地把南清抱在了自己懷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抱著南清的手在忍不住地發抖:「我知道,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
張承逸抱著南清向巷子外走去,他像哄孩子一樣安慰著南清。
可馬上要走出去的時候,南清眼前突然閃過一陣亮光,然後他看到張承逸的面前衝出來一個人,手裡拿著刀,南清混沌的神志瞬間清明瞭幾分:「張承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