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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時間顯然已經是來不及了。
方慕這邊保鏢再是訓練有素,身手不凡,到底也是敵不過對方六七個人。
方慕被從車裡拖出來,被饞了藥的手帕捂住了口鼻,幾個呼吸間就眼前一黑徹底陷入了黑暗。
他再次新醒來的時候,眼前一陣忽明忽暗,他眼神似乎是還未聚焦,在飛機的機身因為下降而產生一些顛簸的時刻,他才驟然清醒過來。
方慕轉過頭來,看到坐在自己身側的徐渡銘那張已經瘦到凹陷的臉。
如果說少年時期的徐渡銘身上還有幾分才情,配上那張斯文俊俏的臉龐,也算稱得上是一位風流才子。
可現如今,被酒色薰染的一張臉,一朝得勢,又狠狠跌落後的頹然憤恨和不再強健的身體使得他那張臉已經完全看不出來當年的半點兒神采影子。
這使得徐渡銘在方慕記憶裡最後一點熟悉的地方也消失了。
「小慕,你醒了?」徐渡銘聽到方慕的動靜,臉上的神色收斂。
不知道綁走方慕的人給方慕捂的是什麼藥,方慕頭腦還是有些昏沉,看著徐渡銘那張面目全非的,可憎的臉,方慕回想起來前一刻,他還在去他和藏攬柏訂婚宴的路上。
「你瘋了!」方慕稍微坐直了些身體,他沒想到徐渡銘能狗急跳牆到做出來在市區裡綁架他這種事。
這樣理智全失的囂張行徑,使得方慕感到憤怒的同時也覺得對方十分愚蠢可笑。
「你都到如今這般地步了,還在垂死掙扎?你綁我有什麼用?威脅藏攬柏?我不會……」
方慕的話還沒說完,徐渡銘就打斷了他:「不是。」他抬手似是想要撫摸一下方慕的臉,但是在對上方慕極度警惕和厭惡的眼神時頓了一下,動作有幾分不自然地放下手。
徐渡銘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但是下一刻他又隱忍住了,是故作輕鬆的語氣:「小慕,你是被他迷惑住了,我不怪你,你腦子不清醒,以後我會幫你治療的。」
儘管方慕理智再告訴自己,他不應該激怒徐渡銘,在這種受制於人的,甚至不知道乘坐的這趟飛機到底是落到哪裡的時候,但是面對著事到如今還依然自以為,以為能掌控自己的徐渡銘,他心緒還是難以剋制感到噁心,憎惡,一些令人頭皮發麻的恐懼感又浮現了出來。
「我看是你還不清醒吧!」方慕呼吸不穩,強忍著衝動,喉結滾動嚥下去一口口水。
徐渡銘望著方慕那烏黑的眼眸,似是仔仔細細端詳了那張臉,最後突得一笑。
這樣的陰晴不定,配上那張眼眶發青,瘦到臉頰凹陷的臉,實在是有幾分可怖。
「你被那姓藏的花言巧語矇蔽了,你怎麼就是不明白,除了我,沒有人會再要你了,他不過是圖一時新鮮,而我不一樣啊,小慕,我們認識十多年了,我在你心裡應該是不一樣的。」徐渡銘說到這裡,像是真的被自己所說的話感動到:「哪怕我們之間經歷這麼多的矛盾,誤會,但是我始終相信,你最愛的還是我,哪怕你自己還在欺騙自己。」
話音落下,從剛才開始方慕就感受的那股噁心的感覺已經升至頂峰,甚至已經造成了嚴重的生理不適。
「我知道我做了許多讓你覺得不可原諒的事,但是我依然還是愛你的。」
「嘔——」一聲,方慕到底沒堅持住,在胃部一陣劇烈的抽搐下,吐了出來。
霎時間,徐渡銘的臉色一僵,他的衣服上已經沾上了方慕吐出來的穢物。
即使他臉色陰沉鐵青,可是還是堅持著不願意揭下來那張偽裝的皮,他招手叫來金碩,又不斷地輕拍著方慕的還在不斷顫抖的脊背。
「快去給小慕那一杯熱水,找兩件乾淨衣服,還有藥,把準備好的藥拿過來,可能是在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