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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這又是不是謝鳳池故意的算計,若真是,那也太冒險了。
確實讓她短暫地生出了愧疚,生出了恍然難安,他像個瘋子,將他們兩個人的安危和心思都串在一處,要生同生,要死同死。
他已經,瘋成這樣了嗎?
作者有話說:
是誰的火葬場要來了我不說
第六十一章
「小娘便在此好生歇息, 有什麼要求託院內下人同老奴說一聲便好。」
再回春老院,旁的下人不明情況,杜管家卻不知得了什麼令,恭恭敬敬地請小娘好好休息, 轉身卻便安排人將院落從裡到外看護得密不透風。
洛棠蒼白著臉叫住杜管家:「侯爺呢?」
杜管家的臉色有一瞬間僵硬, 卻還是端著笑, 恭敬回道:「侯爺進宗廟了,怕是要三日後才能回來。」
說完, 似是心中實在不悅,但也不好當著洛棠的面發作,拜了拜, 轉身離開。
洛棠臉上怔忪盡退, 浮出抹遲疑。
謝鳳池竟真的為了保她,領了罰去跪宗廟?
當時情況危急,她沒想通為何謝鳳池不順水推舟把她獻出去, 反而要自己擔著,如今……她還是沒想通,亦或是不敢想。
難道謝鳳池真沒打算將自己送走?
這種堅定, 叫人歡喜,她不是沒想過,
只是相較於懷疑謝鳳池只是覺得時機不對, 後者更可信。
或許當時將自己身份抖出,他先前沒來及鋪墊,場面也容不得解釋,對他自身也無益。
她一直是這麼想的, 從知道謝鳳池的真實面目後她便一直在猜, 對方究竟準備對自己施展如何手段, 何時實施,可大半年過去,如今他又跪在宗廟裡,離天家那麼近,仍不是合適的時機嗎?
遭過罪的人,會時時刻刻謹記著自己受過的苦,美夢天真自是快樂,可心底裡始終會患得患失,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夜裡,洛棠睡得迷迷糊糊,驀然聽到聲撕心裂肺的叫喚,整個人一驚,後知後覺這是在侯府,不是什麼十八層地獄。
可那慘叫清晰可聞,實實在在的好像就在身旁。
洛棠不敢出去看,屏著呼吸,一個人在寒涼的秋夜,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謝鳳池在府裡又弄了什麼嚇人的東西……
可謝鳳池不回來,她自然也出不去看不見,只能趁著下人來送飯的時候偷偷問上兩句。
「隔壁那個啊,是個犯錯的奴才。」
洛棠一怔,勉強笑道:「侯爺宅心仁厚,這是犯了多大的錯……而且犯錯了怎還住在隔壁?」
被撥來照顧洛棠的都是新人,聞言也笑了:「好似是偷了侯爺的什麼,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侯爺命人打斷了他的腿,拘在院裡也不讓瞧大夫,那腿接不上,估計經常夜裡犯疼吧。」
如今正值寒秋,肢節若是斷裂自然會疼,可洛棠聽聞昨夜那聲音,總覺得不至於那般疼。
又到晚上,洛棠終於鼓起勇氣去看那哀嚎的人。
透過牆壁上的窗洞,她探頭探腦,見到隔壁院中有個渾身皮肉傷,半身泡在缸裡的人。
「程四郎,今兒哥幾個再來給你清清傷口啊。」
家將們扛著袋不知何物走過去,抖開袋子,才看到白花花的鹽灑進缸裡。
程四郎被死死按住,嚎啕大叫。
洛棠腿一軟,難以置信地癱倒在牆邊。
程四郎是偷了東西被罰成這樣的?
他怕是隻偷偷給自己送過信,才得了這般下場吧!
等謝鳳池回來,旁的事務都處理趕緊了,她還能得好!?
而且謝鳳池將人安排在她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