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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謝鳳池如今出了孝,已經不拘著在府中胡鬧,在外邊也有抒發的機會了?
洛棠難免想到這個,臉色更加不好了。
幾樁大案徹查下來,年關也就到了。
今年的安寧侯府已經脫了孝,整個府邸在杜管家的吩咐下,四處都打點裝飾了,熱熱鬧鬧喜氣洋洋。
唯有一處院子,原本還準些下人進去,後來侯爺吩咐,只准他的親衛守著,服侍的丫鬟也日日替換,所以杜管家也沒能去安排。
是也,洛棠便遙遙看著府裡處處喜氣洋洋,唯有她這春老院冷冷清清,院門口和屋簷下幾個淡悠悠的素紗燈籠看著格外凋零。
洛棠不尷不尬地扯了扯嘴角,忽而就想起去年這會兒。
當時,侯府還要守孝,四處都淒悽慘慘,只有謝鳳池私下命人將她的院子裝點過,還趁著夜裡無人,替她弄來了煙火。
這些事便不能想,一想,洛棠就能記起這人從前有多好。
他低垂著眉眼,俊面無暇,溫柔笑得眼裡似有星光,全身全心都要獻給她一般,像個春心萌動的毛頭小子。
雖說那時的謝鳳池已經是個壞胚了,只是比起現在,人皮披得更牢,對她也更為體貼,將那些戲謔與嘲諷都藏在人皮下了。
洛棠攥緊了斗篷,煩躁地想,終歸都沒了,她再後悔也不能時光倒退,程四郎也從隔壁院子被送走,聽送飯的丫頭說,因著主子嫌煩了,又趕上過年,總養著這麼個撕心裂肺叫喚的玩意兒不吉利,便送走了。
洛棠盯著飯菜擺上桌,呆呆地想,好了,今年連個能拜託熬醒酒湯的都沒了。
她心中有些憤懣,有對自己將事情都搞砸的失望,亦有對謝鳳池說不清的複雜。
看了眼吃食也沒胃口,索性想著去裝扮一番,也好叫謝鳳池今晚再來的時候,自己再努點力。
一味地失意認命,豈不是真被謝鳳池拿捏得死死的?
可她給自己搭好了衣服,整理頭面的時候,突然找不到了玉釵。
那可是原先同謝鳳池濃情蜜意時他第一次送自己的東西,洛棠想著今晚戴上,叫對方心裡舒服點,也給自己討點好,可驀然找不到,她便更氣了。
怎麼處處都不對付!
洛棠不得不披散著頭髮和外袍,小心地摸出屋子。
院中黑漆漆的,除了送飯和有事她呼喊,丫鬟們也不進來,方便謝鳳池突然發瘋,與她在此胡鬧,她便也不再拘束著,頓在院子裡翻找起來。
姑奶奶原本趁著除夕,與夫婿過來給侯府送點心,可謝鳳池還未歸來,她自己在府中繞了一圈本欲離開,她都沒想起這裡曾住過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結果才路過春老院附近,便見到個披頭散髮的女子,居然毫無禮儀姿態地蹲在院中的地上,在撥撥弄弄著什麼。
姑奶奶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在做什麼?」她壓低了聲音問身旁的丫頭。
丫頭遠遠見洛棠有失體統的樣子,心中一驚,想著姑奶奶是侯爺的姑母,便也就低聲答了:「是世子不讓那位出院子,日日就拘在裡邊兒……」
所以如今這樣子,瘋了也不是不可能。
姑奶奶想到侄兒那副清和雅正的模樣,臉色變了變,這一年來她沒見過洛棠,以為人早就打發了,沒想到竟還有後續。
可她還記得謝鳳池曾因洛棠嚴肅提點過她,所以如今雖然心頭疑惑,卻也不敢大過年的鬧騰起來。
說來可笑,他的親侄子如今遂了她的願,重回朝堂,可眼見著,卻好像與她的關係越來越遠。
思前想後,姑奶奶回去叫自家夫婿先回府,她留在府中謝鳳池。
年尾是休沐的時候,可因著聖上身子不好,堆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