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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羹堯看來,皇子一大把,他這個川陝總督可是隻有一個。
甚至整個朝上總督級別封疆大吏就九個,他比皇子可珍貴。年羹堯甚至想,他行大禮,除了皇上也有人敢受?也不怕折了福氣?在年羹堯眼裡,應該別人給自己行禮才對。
以十四的脾氣,心裡早就頂煩年羹堯,這會子聽說貴妃之事,十四爺更要炸。
恂郡王妃連忙摁住他:「這是內廷事,爺若是出去說一句,就是先叫我不得好下場!」這才止住了十四爺。
而怡親王府就平淡多了,怡親王妃是安穩穩的性情,這些日子聞了些宮闈不安的風聲(來自於丈夫一起出差的好妯娌十四福晉),就壓根不進宮去趟渾水。
跟怡親王說的時候,也只說了些眾人都知道的訊息,然後體貼道:「我知道爺念著瓜爾佳都統的情分,只是這會子我若多問一句,只怕信貴人才要成了旁人的眼中釘。爺放心,我逢年節總要入宮,若是信貴人真的受了什麼磋磨,為著爺,我能幫的也必然幫一把。」
十三爺點頭,表示對福晉的放心。
怡親王妃又說起,因皇上這十日整治了不少中下層官員,就有不少求情的帖子輾轉送到了怡親王府,福晉當然都不管,但這會子也說給十三爺聽。
十三爺果然也只搖頭:「理他們作甚,這是皇兄的大清了,那些個不合時宜的蠹蟲,早剔除了才好呢!還指望爺給他們求情,一百年也不能夠!」
之後又唏噓了一句:「原來是家事不寧。家和萬事興這句話再沒錯的。你不知,皇兄看上去性子最剛硬,實則心裡很在意情分——我說呢,皇兄今兒瞧著有些不對頭,我才離京這一月多,竟似滄桑了些。」
對,就是滄桑,他終於想出了合適的詞兒。
雖然在怡親王眼裡,皇上相貌未改氣色看著也好,但他就是覺得四哥滄桑了,唉,皇帝也得受夾板氣啊。
想來是內廷不合,皇上在心尖寵妃和太后親娘之間左右為難焦頭爛額,這才把勁兒都用到朝堂上去了吧。
明兒進宮,必要再安慰一番四哥。
雍正帝沉思起來。
今日十三爺到養心殿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兩個太醫,特來向皇上說明自己的腿腳無礙,好安慰皇兄的噩夢之悸。皇上認真聽完太醫的回稟,然後指著其中一位專擅骨科的毛太醫道:「朕就將怡親王的身子骨交給你們了,自己思量去吧。」
給毛太醫嚇得一身冷汗,連連磕頭保證:只要他的腿還在,就保證怡親王的腿好好的。
怡親王心道:四哥打小對佛家真言就比旁的兄弟們信些,怪道對於一噩夢這樣在意。
想想皇兄這些日子在太后和貴妃中為難,還要惦記自己,十三爺心裡更是盈滿了感激和動容。
皇上關心他,他自然也全心記掛著皇上。太醫退下後,怡親王還留了下來開導了一番皇兄,小心翼翼勸著皇兄給太后娘娘低個頭。
且說怡親王這一勸慰,倒把皇上勸的沉思起來。
十三弟對年貴妃在後宮一手遮天的行為,似乎一點也不奇怪。一個貴妃,暗坑了太后一把,越過皇后,直接給所有新人秀女關了禁閉,這在雍正帝看來,明顯是僭越行為。只是他暫時還整頓不到後宮,才先置之不理,押後處置。
可是在十三口中,這樣的僭越事兒因為是年貴妃做的,似乎就很正常。
十三甚至以為他是迫於太后的壓力,這十日才不能去看貴妃的。
雍正帝是真的有點驚訝了:『自己』之前竟然偏寵年氏至此嗎?
待十三走後,皇上起身:事情到了眼前,再嫌煩亂也得做,他得去後宮見一見皇后了。
皇上十日未入後宮,未召幸甚至未召見任何一位嬪位,這會子一入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