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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換氣
時不時傳來水流晃動的聲音。
「……你還好嗎？」 谷音的嗓子繃得很緊。
整個空間裡傳來一聲聲悶震的迴音。
一聲又一聲連綿不絕, 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消散。
「我沒事。」 江崎壓抑地乾咳了兩聲，啞著聲音回道。
事發突然，但她反應極快地為三人撐起了防護罩。
既然修為最低的她都沒事, 想必谷音和裴之淺更不會受傷。
江崎撐著地站起來。
隔著一層靈力防護罩，她也能感覺到觸及的「地面」有些粗糙的顆粒感，隱隱的還有些彈性。
空氣裡有一股難以忽視的腥味, 還有一種海洋特有的潮濕氣味。
江崎右手一翻，一塊鵝蛋大小的月光石出現在她手裡。
明亮的光暈瞬間照亮四周。
「…這裡怎麼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谷音喃喃道。
江崎也環視一圈。
確實。
月光石所能照亮的範圍有限, 但至少在可視範圍內似乎就只有她們三人。
在光線趨於消亡的邊緣以外，則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
江崎看向身下, 她們正站在一處平坦開闊的地方。
如果再湊近一些，能看到地面上密密麻麻地有些凸起的小包, 在光線下能看到水漬的反光。
看起來像是這條深海鮟鱇的一些身體組織。
「……」
幸好為了穩妥起見，她一直開著靈力防護罩，否則剛剛就得直接接觸這些濕答答的東西。
江崎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很快移開視線。
「我們去周圍看看吧。」 江崎沉默片刻後出聲道。
谷音點頭，臉色有些難看。
這裡沒有外人, 谷音便沒有再附身控制裴之淺。
後者一襲白衣躺在防護罩內，依舊昏睡不醒。
在這樣一片幽深神秘的空間裡, 一個散發著白色靈光的透明球體正在半空中移動。
透明球體內，正是江崎三人。
她們已經足足飛行了一炷香的時間, 可是依舊還看不到盡頭。
不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崎隱隱覺得空間的高度降低了一些。
「這條魚也太大了吧！」 谷音吐槽。
「你能感應到這魚的修為嗎？」 比起尺寸大小, 江崎更關心這個。
「至少是大乘。」 谷音不假思索。
「和我媽比呢？」 江崎問。
「那倒是沒有仙尊厲害。」 谷音想了想，補充道：「我之前陪仙尊去四處遊玩的時候, 也見到過一些大乘初期的修士。這麼想起來, 似乎是差不多的。」
「大乘初期…」
兩人說話間, 周圍的水流聲突然大了起來。
「你聽！」 谷音突然出聲：「你覺不覺得…」
「水聲更大了。」 江崎默契地把話補完：「我們再往前看看？」
「好。」 谷音臉色也凝重起來。
透明球體遁速下降，緩緩往前移動。
越是往前走，江崎越是能夠聞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像是腐爛碎肉被包裹在酸臭的粘液裡，咕嘟咕嘟地冒著醬黃色的膿泡。
江崎又加了一層防禦靈罩，隔絕掉氣味。
前面…
到底是什麼？
或許…
她似乎已經可以猜到了。
因為…在她們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懸崖」。
「…再走，就應該是往下了吧？」 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