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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時看見這些疤痕,只覺有些可怖,如今卻只剩心疼。
那麼多刀劍槍戟砍在身上,得有多疼啊,她想想就受不了。
阿碧已絞了熱帕子過來,裴明嘉輕手輕腳地把李晏後背細細擦拭了一遍,見他身上有汗,又繞到前面去擦,想把他身上的汗擦乾。
剛舉著帕子要下手,李晏卻已經握住了裴明嘉的手腕。
裴明嘉手腕上掛著的兩根玉鐲子互相敲擊著輕輕一響,她不由低下頭去。
「明嘉。」他叫了她一聲。
裴明嘉輕輕應了,一時抬頭又看到的是李晏精壯的身軀,臉一下便紅了,趕緊側過頭去。
她掙了掙,李晏還是沒放開她的手。
裴明嘉愈發羞赧,可李晏又光抓著她的手,什麼話都不說。
屋子裡伺候的丫鬟都笑著低下頭去。
裴明嘉只好強自鎮定道:「擦完了好換衣服,早晨起來只喝了參湯,我這會兒可餓了。」
李晏這才放開她,順手拿過她手上帕子,自己擦起來。
裴明嘉此刻樂得逃走,連忙往內室去了,落荒而逃。
白日裡玩了雪,李晏被裴明嘉戲耍一番,倒也一點事沒有,反而是裴明嘉自己,因為著了冷風,晚上就咳嗽起來,半夜還發起了燒。
新婚的第二夜算是泡湯了。
李晏連夜請來了大夫,開了藥又看著裴明嘉喝下,這才稍稍放了心。
他清楚裴明嘉身子骨不好,今日也是一時大意了,到了陌生地方,水土氣候本就不適應,更不該讓裴明嘉在大雪天出去玩。
裴明嘉喝了藥,咳嗽已經好些,只是人暈暈乎乎還發著熱,她見李晏還站在床邊,便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過來睡呀,這都快折騰一宿了。」
李晏聽她的話,乖乖照做。
他方一上床,裴明嘉就迷迷糊糊往他懷裡鑽,她這會兒身子正發寒,湯婆子都不管用,正是要李晏來捂一捂她。
李晏一手抱住她,一手手背探探她額頭,還是燙著,只是比方才要好得多了。
他嘆氣:「是我不好,不該讓你出去。」
裴明嘉在他懷裡嚶嚀一聲,說:「想來是我捉弄你的報應來了罷了。」
李晏再度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好揉揉她的腦袋,說:「睡罷,好好休息。」
裴明嘉這一病又是病了好久,不過李晏在婚後沒幾天就去了軍營裡練兵,也沒人來打擾裴明嘉養病。
裴明嘉是個藥罐子,以前一有不舒服就病病怏怏只躺在床上,如今過了這兩年倒好了不少,病得少了,久躺床上還覺得無聊。
裴明薔見她病了,倒是來陪著說了兩天話,但她就不是個呆的住的安靜性子,很快就不知道去了哪裡玩。
這般枯燥地養了幾天病,裴明嘉自覺自己好些了,便乾脆下了床,帶著阿碧他們出去給自己抓藥。
著了風寒可大可小,裴明嘉對自己的小命格外謹慎些,抓了藥倒還又讓大夫把了脈,問清楚了實在沒有大礙,這才放心。
這幾日天氣已慢慢回暖,比下大雪那會兒要暖和不少,但依舊還是春寒料峭,裴明嘉攏緊了大氅,才敢出門去。
不防一隻腳還沒踏出,就差點被人撞了個滿懷。
竹雨張嘴就要斥責來人,定睛一看,卻見來人是個二十上下的年輕女子,便立刻把話吞下,閉上了嘴。
裴明嘉也不欲多生事端,只以眼神示意竹雨她們不要說什麼,又見那女子長得清秀,卻極為瘦弱,一雙圓圓的眼睛在削瘦的臉上顯得尤其大,眉目間倒可見是個美人,不由多看了幾眼。
女子方才差點撞了人,又察覺到裴明嘉她們在打量她,便不好意思地朝她們點點頭,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