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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宇桐生動的表情驟然木在臉上,因為他並不記得,自己曾幾何時給溫南定過早餐。
「冉兒你就是心眼兒太好。」溫南這頭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小嘴還叭叭地一個人美呢,「你約會就約會,想著我幹嘛?搞得我像一個電燈泡。」
冉宇桐仔細復盤著昨日點滴,如果不是自己,那便是……
在他走出餐廳後,與裴書言短暫分開的三分鐘裡,裴書言讓他去車裡等,說有東西落在了樓上。
他當時只顧抱怨這三分鐘有多長,現下再細細回想,裴書言下樓的時候,好似確是兩手空空的。
所以他借自己的名義給溫南定了早餐?冉宇桐禁不住納悶,可他圖啥?
「哦,對。」溫南響亮的一聲喊,打破了冉宇桐滯鈍的目光。
「還有你偷塞的那張小紙條。」
溫南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出一張鉑金色卡片,在冉宇桐眼前呼地一晃。
「你用這麼好看的紙,寫了這麼……一句完全可以用微信發來的話。」
溫南歪了歪頭,失笑道:「是老闆說可以贈送賀卡嗎?不寫浪費啦?」
冉宇桐一把握住溫南搖曳的手腕,定睛仔細端詳。
南仔,這是你想要的餐前麵包,今天也不回去了,週一見。
怪不得溫南深信不疑,因為紙片上的字型,屬實是他自己的。
而冉宇桐也在這一刻徹底洞曉了對方的意圖。不耍心眼兒就不叫裴書言了,不過這人倒是迫切,就非得把我留在他家?
上學的時候,冉宇桐貪玩,遇到球場爭霸、電影上映、觀戰打架,都免不了對作業下手,偷工減料。
裴書言說過他幾次,可惜只能管一陣兒,過不久老毛病就又犯了。
總被老師罰,還沒學進去東西,裴書言既心疼也著急,和冉宇桐談了幾回之後,出其不意地想了一招。
那就是在冉宇桐寫作業之前,他先替對方過濾一遍。
沒什麼用的抄寫不做,偏題怪題不做,只留作業最精華的部分給他寫,而自己,替他應付完那些可有可無的差事。
這樣一來,既沒有削減掉冉宇桐娛樂的時間,又免得他再被老師念,最重要的是,不僅完成了作業,知識也裝進了腦子。
自打那時起,裴書言便會模仿冉宇桐寫字。
所以當冉宇桐看到卡片上字型是熟悉的字型,話卻是完全陌生的話,一邊堅定了就是這人沒跑的想法,一邊還想問他一句,至於嗎?
他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飛快敲擊著螢幕。
溫南壓下步子,繞著他好整以暇,打量片刻後,發出兩聲意味不明的嘖。
「不是週一見嗎?咋今天就回來啦?」
這其中來龍去脈實在複雜,幾句體面的回答似也成了天大的難題,冉宇桐將將吐出一個「我……」字,之後竟沒連上話。
只聽溫南噗哧笑了一聲,繼而又感慨地悠悠長嘆,像是在打趣他的同時,得知了什麼了不起的真相。
「你衣服剛熨過,頭髮也才吹乾不久,身上很香,全是陌生男人的香。」
「你看起來很累,但又心情很好,明明說好了不回來,可還非趕在晚上回來。」
溫南刻意一頓,曖昧地朝冉宇桐眨了眨眼睛。
「你知道你現在特別像什麼嗎?」
「你像一朵剛被採擷過蕊蜜的嬌花。」
明明不久之前還伶牙俐齒,當下卻猝不及防地被溫南反將一軍,面對直白又無情的點破,冉宇桐的耳尖倏地紅了。
「你能不能別……亂用比喻。」
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溫南霎時笑得更歡,目光炯炯地滿地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