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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和你想必關係很好。」
玉天寶如是說,嚥下後半句話。
——畢竟是親生的。
趙桓微笑起來,陽光灑在他側臉,少年的笑容宛如驕陽。
他認真道:「是的。他也尊重我的意願,會讓我做我想做的事。」
玉天寶看著他的笑臉,忽然有些明白為何趙決明會是這種性格了。
如果一個父親願意尊重兒子的想法,那麼父親是一位好父親,兒子也會是一個好兒子。
趙桓不知玉天寶心中想法,輕甩韁繩,車輪咕嚕嚕地加速,黑馬與紅馬向前賓士,將這行人帶入下一個城鎮。
馬車內,王憐花有些意外,他本以為趙決明從不提家中之事,即便引對方開口,得到的答案也會不準確;可此刻聽趙決明所說,竟是情真意切,字字不假。
也許趙決明對提起家事並不在乎……或者說,不在乎的是提起他的父親。
王憐花後來試探了幾次,發現確實如他所想,趙決明對家中的其他事含糊其辭,但提起父親時則眉開眼笑,但父子二人相處時更細的事,趙決明卻也不說了。
王憐花也不再問了,只因問了也等同於沒問,對他知曉趙決明的身份並未提供任何有效資訊。
玉天寶很機警,抓住機會避開王憐花和阿飛,悄咪咪地問他:「王前輩怎麼像是在試探你一般?」
趙桓淡定從容道:「前輩大約是懷疑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玉天寶納悶:「為何?」
他忽然想起王憐花與趙桓同行許久,便不放心地又問:「難道你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麼?」
趙桓毫不猶豫地點頭:「有。」
玉天寶:「我就說你沒有……嗯?」
兩人面面相覷。
趙桓重複:「我有不可告人——」
玉天寶從驚愕中回神,立刻打斷了他,沉重道:「我懂了。」
不可告人不可告人,自然是不能對人說的事情。
當初趙決明不問玉天寶隱瞞之事,那他如今也沒有追問的理由。
玉天寶拍了拍趙桓的肩,心中升起豪氣萬丈。
趙決明願意承認有秘密,便足夠叫他開心了。
趙桓亦是十分感動,抬起手也拍了拍他的肩。
兩人勾肩搭背出了小巷,神采飛揚意氣風發。王憐花一看便知這兩人瞞著他說了些事情,他瞧了一會兒,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
秋初夏末,風微涼,熱意無處不在,太陽也微烈。
但趙桓卻不再戴帷帽,借著駕車的機會興致勃勃地曬太陽,和風撲面,暖意盈盈,。
玉天寶和他交接工作時瞥見他的膚色,坐回車廂中呆了呆,忍不住掀開車簾子,問他:「決明,你是不是曬黑了?」
趙桓茫然,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頭:「黑了麼?」
王憐花跟著看了過去,將趙桓上下打量一番,神色古怪地認可玉天寶的說法:「黑了。」
當初江南陰雨連綿,天色陰暗,趙決明一身絳衣襯的膚色如雪,王憐花記憶猶新,然而此時手握韁繩的趙決明卻與初見時的絳衣少年不大一樣。
阿飛疑惑地歪頭,他並未看出趙桓有何變化。
趙桓呆了呆,毫不在意地微笑起來:「無妨,不礙事,黑了就黑了。」
盛夏時節他倒是戴了帷帽遮陽,只是偶爾還會時不時地曬曬午前的陽光,許是由於這個才會變黑。
趙桓經驗豐富,對自己曬黑一事並不放在心上,以往他也曬黑過,在殿中悶了一個月便立刻白了回來。
玉天寶玉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想起沙漠中甦醒時見到的少年,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