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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把「你們」這兩個字加了重音，很明顯是發現了顧傕的手腳，在陰陽怪氣的提醒對方。
「要是不想之後有更多的麻煩，就好好打。」面具人笑道，「還有，b先生說不能打出血口子，留疤會對之後的改造完美度產生不必要的影響。」
顧傕把手中的柄握得死緊，幾乎要把皮鞭嵌進手裡。
……改造？
夏溫喬聽著面具人說的話，心中生出疑惑，卻又不想多問。
正當小狐狸還在自己思考的時候，從他背後傳來了一聲顧傕很低的言語。
「對不起。」
下一秒，他便揚起手，揮鞭抽向了夏溫喬的背脊。
「啊——！」
夏溫喬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從背後傳來的痛感蔓延在整個背部，火燒一般的疼痛無法用語言來表述，那種炙熱沿著神經末梢送往大腦，又從大腦傳到全身。
這一下比剛才要疼不知道多少倍，生理性的眼淚剎那間便浸濕了夏溫喬的眼眶，血絲覆在眼白上，讓他的神情顯得更加痛苦。
真他媽的疼。
小狐狸心裡罵道。
「小傢伙，」那個面具男的話語充斥著譏諷，直往夏溫喬身上灌，「受不住了其實可以跪下，站著多累啊。」
他的語氣別提多怪異了，似乎是把之前夏溫喬罵自己時受的氣，全在這時候用嘲諷抖擻了出來。
顧傕在無聲種落下了第二鞭，瞬間，夏溫喬無力再與面具男爭辯，腦中反應的只有疼痛，難耐的疼痛。但他腳下就算浮軟，也沒有屈膝跪地的意思。
皮鞭最終還是與柺杖相差甚大，小時候不管是哪一次犯錯，族長的柺杖從不會用這麼大的力氣打在自己身上。
械人握著皮鞭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被他的另一隻手在手背上抓出來了兩道血痕。
他的第一鞭，落在了他最不想打的人身上。
就在方才，第二鞭亦是如此。
可能是為了懲罰自己，顧傕在每抬手下鞭的時候，都會用另一隻手，先抓破自己的面板，留下痕跡的同時，皮鞭便落在了夏溫喬身上。
每一下，顧傕都壓制著力道，正好讓夏溫喬感到痛苦不堪，又不會讓他的後背染上汙濁的血紅。
夏溫喬眼眶中含著淚，他竭力咬著後槽牙，每當皮鞭落下的時候，他都會猛地硌一下自己的舌頭，好讓疼痛不只在後背集聚。
冷汗布上前額，逐漸浸濕了他的發梢，一直到面具人喊「停」的那一瞬間，夏溫喬才肯洩力，眼看著就要往地板上癱去。
顧傕停手後見小狐狸要倒下，直接丟下皮鞭就上前接住了即將倒地的夏溫喬。
「怎麼……捱打，跟……」夏溫喬沒去看顧傕，他閉著眼調理著呼吸，腦子甚至有些發懵，嘴上卻還謾罵著，聲音帶有明顯的顫抖，「跟他媽渡劫似的……差點沒疼死你夏爺爺……」
「捱了五六十鞭，居然還有力氣罵人啊，」面具男垂下手點了點桌面，「看來你也沒那麼較弱。」
顧傕一手攬著夏溫喬的腰，一手墊在小狐狸的脖子後，保持著下蹲的動作摟著夏溫喬。他聽到面具男的這一番話，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捂夏溫喬的耳朵。
小狐狸任由著顧傕做什麼，剛才的話他聽了個完全。
「你個死變態，」他伸出相對沒那麼痛的右胳膊撐著旁邊的地面，先是從顧傕懷裡翻到地上，花了不知多大的力氣站了起來，「老子不僅能罵，還能站。」
說完，沖眼前有些虛晃的人影比了個中指。
夏溫喬知道自己這樣逞強，過不了多久又要沒面子的往地上倒，於是打算趁著自己還有力氣的時候找個沒人的地方休息，等背後發脹的痛感緩一緩再回訓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