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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霖的眉宇全皺在了一起，他牽起姜淮姻的手：&ldo;我們也去。&rdo;
第59章 生產
太子被廢之後， 幾乎是瞬間失盡榮寵。東宮一下子從雲端跌到泥裡，相應地， 太子身邊的其他人，待遇自然也就江河日下。
這時候，原先的東宮人馬早成了大炮灰，還有誰會記得一個懷著孕的謝良娣。
要不是成貴妃有心利用， 只怕謝良娣連生產的時候都熬不到。
可惜，即便有成貴妃對她伸出援手，謝良娣的身子卻是在孕初便傷了的， 哪怕是後來進了許多補品，早先的虧損也補不回來了。
蕭乾幾個到的時候，正是謝良娣最艱難的時候， 她叫地撕心裂肺，宮女們在輪流給她打氣， 陳御醫的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一邊飛快翻看醫書，一邊下筆如走蛇。
宮裡的人都沒發現皇上到了，陳御醫寫完之後， 便將紙交給旁邊的奴才：&ldo;按著藥方熬一碗藥來，要儘快。&rdo;
小太監一溜煙跑了， 正好與趕來的蕭乾撞個正著。
&ldo;皇……皇上，&rdo;小太監險些急暈， 禮儀都顧不得，慌裡慌張地跪下來叩頭， &ldo;皇上萬安。&rdo;
蕭乾抬手，他早就到了，自然聽到陳御醫與這小太監說的話，催促道：&ldo;還不起來去煎藥，&rdo;
小太監扶正帽子，這才拿著藥方跑了。
陳御醫還有一干人等也趕過來行禮，蕭乾直接道：&ldo;什麼時候了，免禮。告訴朕，謝良娣的情況如何。&rdo;
陳御醫是多年的老太醫，經驗最熟。去年成貴妃誕下公主，也是陳御醫坐鎮，有他在，蕭乾心裡多少心安了一些。
卻不想，這回，陳御醫卻彎著腰說：&ldo;皇上，臣，說句實話……&rdo;
他語氣一頓，蕭乾與成貴妃的視線一同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沉甸甸的兩道目光。
陳御醫嘆口氣，才接著道：&ldo;良娣的骨盆本就小，有孕時也沒好好改善，加上胎位不正，小皇孫……大概難出來。&rdo;
&ldo;行了，你直說，有幾成把握。&rdo;蕭乾背著手，看向陳御醫。
陳御醫微微欠身，聲音裡有一些感慨：&ldo;臣不敢向皇上說謊，這一胎，臣只有兩成把握。&rdo;
他話音剛落，全場幾乎都倒吸一口氣。
連妙手仁心的陳御醫都說只有兩成，那謝良娣，只怕是真的保住孩子，便保不住自己的命了。
成貴妃看一眼蕭乾，她輕拉了拉蕭乾衣袖：&ldo;皇上，臣妾也有話想說。&rdo;
&ldo;你講。&rdo;蕭乾此時正心煩意亂，謝良娣肚子裡的那是他第一個孫子。雖然廢太子罪大惡極，到底皇孫無過。
他也無心牽連他人。
成貴妃柔聲說：&ldo;以臣妾婦人之見，只覺得若臣妾是此時的良娣，千言萬語，都抵不過廢太子或者皇上的一句話管用。&rdo;
蕭乾眯起眼看她：&ldo;此言何意？&rdo;
&ldo;太子被廢以後，謝良娣的處境一日不如一日。現在想想，良娣也有半年未見到夫君了。女人待產時，旁人再如何鼓勁，終究不如丈夫的話更有力。臣妾是女人，臣妾也為皇上生過公主，良娣的心，臣妾還能明白一二。&rdo;成貴妃埋首，低眉順眼地說。
&ldo;這只是其一，還有其二，&rdo;成貴妃垂著眼簾，輕聲細語道，&ldo;年初，太子府上所有人都被巫蠱之事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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