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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新年的爆竹聲中醒來,看見的那張臉是我曾經朝思暮想的林浩,那種美夢成真的感覺,怎能不讓人心動。
“新年快樂。”我說。
“新年快樂。”他說。
我埋進他胸膛,只想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幾點了?”我問道。
“七點剛過。”他的手放在我後背,說道。
“得去梧桐大院了。”
“來得及。”
他讓我平躺望著他,胳膊肘支撐在我耳側,臉朝下,在我鼻尖上方。
“對不起,昨晚喝多了?”他說。
“在家裡,允許你放縱。”我說。
“怎麼放縱都可以嗎?”他的笑裡帶著吃掉我的慾望,身體壓了下來,開始撫摸我。
“趙雷在外面。”我膽戰心驚地說。
“走過了。”
“什麼時候?”
“你還沒醒的時候。”
我繃住的神經鬆懈下來,手和腿勾住他的脖子和大腿。“也不知道他昨晚受了什麼刺激?”
他茫然搖頭,表示無可奉告。
“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也不知道嗎?”
“好兄弟不是什麼都說的。”
“不過——看他那個樣子挺讓人心疼,我們出雙入對,他形單影隻一個人。”我由衷感慨。
“我形單影隻了十幾年,不是更讓你心疼。”他的身體壓得更低,手也摸到了讓我情緒上來的地方。
我身子一扭,把他的手拿開,故意賣弄風情地問:“體力真好,怎麼就吃不飽呢!告訴我,有需求的時候,你怎麼解決的?”
他難以啟齒地羞紅了臉,停了一會兒說道:“膽大了,這種問題都敢問。”
“臉別紅,說說看。”我繼續挑逗。
他不懼挑逗,騎到我身上,露出征服的慾望,說道:“所以你要做好準備,把這些年的缺失補回來。”
休息一夜的他,體力多麼充沛,他的吻和手指在我的每一寸肌膚遊蕩,我的每一個細胞興奮到了極點。
“噢,林浩。”我顫顫巍巍地喊著他的名字,十根手指恨不得深深扎進他的肉裡。
他望著我迷幻的眼神、抖得發紫的小嘴,他知道我在渴求什麼,所以他更猛烈的“獸性”被激發,我們那麼結實的床快被他搖塌了。
我的叫聲啊,感覺整個世界都充斥著我的叫聲……。
新年的第一縷陽光衝破了烏雲的阻礙,天地山川明亮了起來。我們的車從南溪鎮十字路口往東,沿著那條我和林浩上學時來來回回不知走過多少遍的蜿蜒道路不斷深入,最後看到了梧桐大院的池塘和池塘旁邊的那棵神樹。但我們沒有停留,因為那些逝去的親人在等著我們。
經過年夜飯那頓悔恨的抱頭痛哭,我跟林浩去給媽媽上墳時,悲傷變得很平靜。他跪到墳前給媽媽倒酒,我跪在他旁邊。
“阿姨,等下次再來看你,我就改口叫媽了。感謝你生養出小暄這麼好的女兒,娶到她是我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林浩說。
“媽,林浩對我很好,他以後也會對我這麼好,雖然我們聽不到你說話,看不見你,但是我們知道,你一定能看見我們幸福的樣子。”我說。
然後我們一起給媽媽磕頭。
冥灰在空中飛舞,照片中的媽媽的微笑在搖曳的火光中擺動,照片中的她彷彿活了過來,那燦爛的笑容是在為我們祝福。
爺爺、奶奶到最後的李爺爺,我們採用最古老的祭祀方式,一一祭拜。
去梧桐樹下許願是我和林浩不約而同的決定。
我們站在樹下,仰望那棵曾經不知道留下多少歡樂的大樹,心中無限感慨,我們都變了,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