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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我徑直去高鐵站,在候車大廳,林浩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接電話。 “小暄,什麼時候到陵江?”他溫柔地問。 “快檢票了,一個小時左右應該能到。” “對不起,要不是這個案子緊急,我一定回去接你。” “高鐵很方便,不用來回跑,你這次出差幾天?” “後天,到陵江估計晚上了。” 我望著川流不息的行人,沒有接話。 “李叔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他問道。 “可以下地走路了。”我說。 他欣慰地說了聲“那就好”,然後我們兩個都陷入沉默,沒有多餘的話說,但我們誰都不願意掛電話,就那樣拿著,聽著彼此的呼吸、感受彼此的存在也很滿足。 “小暄,我想你。”打破沉默的他突然說道。 我咬著手指,依然沒有回應,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他知道我在聽,也許連我的反應他都料到了。“給你安排了一個司機,我不在陵江的時候,他負責接送。”他繼續說。 “我們公司有車。”我說。 “公司的車只能公務外出,這個是私人服務。” “董事長級別的待遇,我怎麼敢接受。” “我多希望你接受,只恨我不能給你更多。” 他的語言有毒,讓人迷失心智的毒藥,不會一次致死,但長久的體內入侵,依然會中毒身亡,十幾年前體驗過一次不是嗎? “林浩——”我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所以穿上防備的外衣,把自己武裝起來,冷漠地說道。“感謝你對我生病時的照顧,也很感謝你半夜送我回南溪鎮,我會找機會報答你,雖然……雖然我們最近發生過幾次身體上的接觸,但那是特定情況下的不理智行為,不代表我們有超出常人的關係,畢竟……畢竟我們都是飲食男女,有時候共處一室,難免做出不合規矩的舉動,如果冒犯到你,請你諒解。” 這些話說完,連我自己都覺得荒唐可笑。如果我是他,一定會不留情面地撕下這張偽裝的面孔,讓赤裸裸的虛偽無處可藏。 但是他平靜堅定地說道:“該說感謝的是我,感謝你給我機會,讓我照顧你。我的行為很理智,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小暄,不管你怎麼看、怎麼想、怎麼做,阻止不了我愛你的決心,即使這份愛不能讓我們像以前那樣在一起。” 也許他言盡於此,也許他後面還有更具有殺傷力的語言,都結束了,我慌忙掛了那通電話,因為恐慌,我已經武裝到牙齒,他卻撬開牙齒,把毒藥灌了進去。可悲的是這杯毒藥並沒有讓我情緒低落、黯然神傷,反而像墜入春日池塘的石子,那裡躁動不安,蕩起層層波紋。 我惱火地拍自己的腦袋,心裡埋怨道:“李小暄,你想幹什麼?一邊享受他的照顧和溫柔,一邊仗著他的偏愛有恃無恐;需要他時,淚眼婆娑地望著他,不需要他時,像個胡言亂語的神經病,你是個變態嗎?” 你就作吧,作到哪天,他筋疲力盡,真的放手! 到了陵江,誰能想到,趙雷和天天在高鐵站接我。 “小暄阿姨!”天天跳起來跟我招手。 “你們怎麼在這兒?”出站遇見熟人,還挺欣喜。 “剛送完林浩,你就回來,你倆在玩兒貓捉老鼠呢。”趙雷笑道。 我不搭理趙雷,顧自走到天天身旁,摟住他的頭問道:“作業寫完沒?” “你怎麼跟乾爸一樣,見面就問作業。”他歪著頭盯住我的臉說。 “小朋友也就學習這點事兒,不問作業問什麼。” “問作業傷感情,你應該問問我最近過得好不好,吃了什麼,喝了什麼,玩了什麼。” 我看一眼趙雷,他跟我一樣,哭笑不得。 “一起吃個晚飯吧。”上車之後,趙雷建議道。 “好啊。”我說。 “我想吃龍蝦。”天天說。 “不行。”趙雷說。 “為什麼不行?”我好奇。 “他海鮮過敏,吃完以後渾身疙瘩,又腫又癢。”趙雷說。 “小淘氣,怎麼管不住嘴呢。”我對天天說。 他頭靠窗戶,咯咯直笑。 我們去了一家高階典雅的法式餐廳,趙雷應該是那裡的常客,他一去,餐廳經理親自接待,將我們領到一個窗外視野開闊的獨立房間。 “你爸爸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