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間田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天晚上,我們守著爸爸把所有點滴打完,已是凌晨一點。媽媽留在醫院照顧爸爸,我陪她,她不讓,醫院沒有多餘的供人睡覺的地方。媽媽讓我去醫院旁邊找一家酒店住下,一天一夜沒閤眼,確實很疲憊。
“你呢林浩,去你爸爸那兒嗎?”媽媽問道。
“我住趙雷家,他在陵江有房子。”林浩說。
我和他相對無言從醫院出來,站到路邊,我還沒有來得及張望附近的酒店在哪個方向,就被他拉進一輛計程車裡。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安排,我更知道,我們需要一個空間,一個讓我們從那場爭吵中和好如初的空間。所以我沒有任何反抗,我們坐在後排,他抱著我,我安安靜靜靠在他肩頭。
計程車停下,他帶我走進一棟住房,嫻熟地按下密碼。門開啟,裡面一片漆黑。等我進去之後,他沒有急於開燈,當我們適應了這種黑,並透過對面樓棟傳過來的微弱光線能看清對方的輪廓時,他捧起我的臉,讓我面向他。
我們的爭吵需要解釋,需要坦白,需要自我批評,但是此刻,我們更需要身體上的安慰。
所以當他尋找到我的唇,並想要把我整個人生吞活剝時,我也予以同樣的回應。沙發離我們不遠,我們在黑暗中向那個龐然大物移動。他的身體輕輕往前一探,我倒下去,躺在柔軟的墊子上,而他,在我身體的正上方。
他不再侷限於我的嘴,從鼻子到耳根,從耳根到脖頸,他的唇似乎要吻遍所有他未曾到達過的地方。而那雙手,從衣服下襬伸進去,握住了那一對活脫跳動的野兔。我發出窒息的哼叫,身體的慾望像猛烈的潮水拍打著脆弱的海岸。我跟他一樣,雙手伸進他的胸膛,用手掌丈量我從未去過的地方。
他弓著背,交叉著雙手抓住衣服下襬往頭頂拉,當他再次俯身向我而來時,我知道那是一個結實的、赤裸的、充滿慾望的身體。他用同樣的方式脫掉了我的衣服,內衣的扣子早被他解開,他粗暴一拉,我的上半身什麼都不剩了。
我完全成了他的獵物,他沒有任何邊緣性地試探,那溫熱的唇從脖子往下。我頓時像因電擊而瀕臨死亡的人,在黑暗中抓住他濃密的頭髮,在他身體下面扭動、呻吟。
情到濃時,促使兩個相愛的人自覺從肉體分開,需要神的意志,可惜我們都沒有,肆無忌憚地佔有和前所未有的興奮讓我們想要得更多。
“小暄。”他喉嚨像被堵住了似的,含混不清地叫了我一聲。
我聽出了這聲呼喚裡的強烈渴望。
“林浩!”我叫道。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佔有慾比他更加強烈,甚至已經已做好完全屬於他的準備。
只是不知什麼時候掉落在地上的手機突然嗡嗡嗡響起,打破節奏的震動猶如一把驚天巨斧,把我們瞬間劈開。
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他一個翻身,從我身上下來,隨後把我也拉起來。我做了幾次深呼吸,再清了清嗓子,才敢按接聽鍵。
“小暄,找到酒店了嗎?”媽媽問。
“找到了,正準備睡下。”我說。
“那就好。折騰了一天一夜,你也累了,明天早上不用那麼早來醫院。”
“嗯!”
“趕緊睡吧。”
“好!”
掛完電話,我把手機拿在手裡,沒有看黑暗中的他。
他裸露著上半身,從後面抱住我。我靠在他胸膛,我們靜靜地抱著。
良久,他愧疚自責地說:“小暄,對不起,我是個混蛋。”
我的頭扭過去,朝他裸露的肩頭狠狠咬下去,直到他疼得無法忍受,口中發出痛苦的低聲哀嚎才停止。“讓你跟我說那麼輕佻傷人的話。”我說。
他沒有回答,用更深沉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