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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雷和毛豆不相信我的話,不依不饒,非要問個明白。
“哎呀,煩不煩,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我被問得有點氣惱,朝他們大聲說道。
林浩哥的手分別搭在雷雷和毛豆肩頭說:“算了,別問了。”
他們立刻把話題轉移到林浩哥身上,毛豆問:“林浩哥,你的夢想呢?”
林浩哥雙手插兜,像我看他那樣看了我一眼,輕鬆地說:“考東州大學建築系,再考個本校的研究生。”
我難以置信,脫口而出。“林浩哥,你不是考清華嗎?”
“誰說我要考清華。”
我頓時懵了,不是他自己說的嗎?等等,他好像沒說過,高慧說的。但是……但是……我腦子有點亂。
“你怎麼啦,小暄?”毛豆碰了碰站在那裡出神的我。
“沒事,我們回梧桐大院吧。”我回答道。
我們從李家坡的另一條路下坡。
“小暄,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去那裡偷李子?”雷雷指著坡下一處房屋說道。
我手裡拿根棍子杵在地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說:“當然記得。”
那棟房子以及屋後的那些樹顯得那麼孤獨,透著令人生畏的靜。
“傻兒他爸死了,現在只有傻兒一個人住在這裡。”毛豆說。
“好可憐!”我悲涼地說。“也許他也活不長了。”
“死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也許是最好的解脫!”林浩哥說。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不解。
“他已經無法感知這個世界,沒有情感,沒有依靠,沒有尊嚴,沒有意義的活著,死去難道不是解脫嗎?”
林浩哥的話聽起來那麼冷漠、不近人情。
“誰也沒有權利判定別人的生死,即便是精神失常的瘋子,他肯定有情感,只是我們不懂而已。如果有一天我跟他一樣,一定不是我沒有能力感知世界,而是我和外界的門被堵死,出不去了。”我多愁善感地說道。
林浩哥被我的胡思亂想逗笑。“我把堵死的那扇門幫你砸開。”
我一點都笑不出來,執拗地問他:“林浩哥,如果瘋的人是我,你也覺得沒有活著的必要嗎?”
“你今天怎麼了,這麼感性。”林浩哥還在笑。
我突然眼眶溼潤,逼著他回答:“你說呀!”
他被我的樣子嚇一跳,臉上浮現的笑容褪去,變得認真起來。“我說過,我會把那扇門砸開。或者,你瘋,我也瘋,我們的世界就共通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但是他說出來的那一刻,我哭了。
好在雷雷和毛豆已經從坡頂往下衝出十幾米遠,沒有見到我流淚。
“林浩哥,小暄,快點。”他們喊道。
我擦掉眼淚,把林浩哥甩在身後,朝他們倆跑去。
酒席已經開動,李爺爺專門給我們幾個姍姍來遲的大孩子留了一桌。在鎮上吃過一碗麵的我不覺得餓,但也要安安靜靜坐在桌上走個過場。準備開動的時候,穿著西裝革履、頭髮用髮蠟梳得溜光的大洪來了。
我聽到有人不知出於真心還是嘲諷,喊他“李大老闆。”
他真像個老闆那樣,雙手合十向吃酒席的眾人彎腰打招呼,然後向我們這一桌走來。
“林浩,好久不見,稀客啊。”他一巴掌打在林浩哥肩上,跟小時候唯林浩哥馬首是瞻的樣子判若兩人。
雷雷厭煩地看了他一眼,臉別到一邊,沒有跟他打招呼。
“喲,小暄也在。你跟林浩還是天天形影不離呢?”
“你好,大洪。”出於禮貌,我喊道。
“我過來專程還你們倆東西。”大洪高聲說,生怕聲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