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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是蚊子咬的……」阮語聲音很輕,「以前從沒這樣過。」
「一下子吃太多海鮮容易過敏,不過也是有機率的。」溫芸去給她倒了杯溫水,「你體質比較好,或者以前都是輕微過敏,就會過敏而不自知,以為是蚊子咬的包。」
李叔很快拿來了氯雷他定片和爐甘石洗劑,溫芸先讓阮語吃了藥,再搖勻洗劑,用棉花沾了些,往紅疹上塗抹,嘴上不忘問:「你感覺怎麼樣?心跳快不快?呼吸的時候感覺舒服嗎?」
「心跳有一點快……」
不一會兒,溫母也離席趕來,看見阮語臉上和脖子上塗滿了一塊塊的粉色斑,眉頭微蹙,但還是立即挨著阮語坐下,柔聲說:「醫生馬上就到,下午沒有你們什麼事,安心去醫院做個過敏原血檢吧,這裡有我和你們爸爸在。」
阮語沒有這方面的經歷,短促地應了聲,捧著水杯,按溫芸的叮囑一次又一次做深呼吸,先儘可能讓自己保持冷靜。
過敏讓她感覺自己的臉頰和耳朵都很燙,心跳似擂鼓,一下又一下撞擊著她的理智。
呼吸也有些費力,喉嚨裡似乎被封了一截,使不上勁,像是被人扼住脖子。
她恍恍惚惚想起上輩子的最後,模糊的意識之中,自己像是溺水一般往下沉去,在鑽心疼痛中,被迫清醒著目睹自己被黑暗一點點吞沒。
沒有人來找她,也沒有人來救她。
捧茶杯的手腕忽然被握住,她一抬眼,隔著模糊的視線,只聽那個人緊張地安撫道:「別哭啊,別怕,藥已經吃下去了,很快就會舒服的。」
「嗯,我不怕。」她忙搖頭,說完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顫得很。
老宅的司機老胡很快帶著家庭醫生過來,那醫生聽溫芸說了阮語的情況後,便讓她們上車,去檢查一下過敏原。
在車上目送溫母的人影漸漸遠去,溫芸抽了兩張餐巾紙,把身旁的少女摟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要是真的害怕,想哭就哭吧,我給你接著眼淚,不會衝掉臉上的藥。」
那一瞬間,阮語忽然覺得內心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她想,為什麼上輩子她自殺的時候,沒有她來救她?
為什麼上輩子,她沒能在一開始就遇到她?
她清楚自己這些想法簡直是無理取鬧,可一轉過臉就對上那個人關切又擔心的目光,對上舉在自己眼前的紙巾,便忍不住想大哭,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下,雙手也攥緊了自己的衣裙。
這個人既然可以來,為什麼……來得這麼晚呢?
私人醫院就在半山腰,距離溫家老宅並不遠,下車前,醫生就給檢驗科打過電話,等一到地方,他就先帶阮語去檢查過敏原。
過敏原抽血是在胳膊上,溫芸怕阮語緊張,一看到護士拿出採血裝置,就趕緊捂上阮語的眼睛。
明明此時眼前也是一片黑暗,阮語卻格外安心,採完血在長椅上靜坐了會兒,又被通知去掛點滴時,人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可那個人好像不太同意她掛點滴,一臉嚴肅、再三詢問過醫生,確定目前這麼做真的有必要,並確認過鹽水成分後,才允許她坐在注射處的圓凳上。
「鹽水不能亂掛,特別是過敏的時候,有的鹽水是激素,有依賴性,掛完還容易反覆和有副作用。」
掛好鹽水袋,溫芸邊說邊坐下,目光看向調節器,「手疼不疼?疼的話我調慢點。」
「不疼。」阮語搖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溫芸又問了她一遍身體感覺,聽她都說「沒事」,忍不住眯起眼睛:「你可不要騙我哦?」
「不騙您。」阮語撲哧笑出聲,又用極輕的聲音說,「騙誰都不騙您。」
溫芸只聽清了前半句,詫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