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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這酒當是得喝完才行。」
碧蕪抿了抿唇,露出一絲為難的神情,「這酒太辣,實在喝不下去。」
「這是規矩。」喜婆也有些無奈,「若是不喝完,只怕是不吉利。」
碧蕪捏著杯盞,看著杯中清澄的酒水略有些猶豫,少頃,只得抬首看向對面。
見她那雙瀲灩的眸子裡透出幾分無助,活像只被獵戶圍殺,逼得走投無路的小鹿,譽王不由得薄唇微抿,「一杯酒而已,本王替王妃喝了便是。」
「這……」那喜婆顯然不是個通情達理的,「殿下,這是合巹酒,王妃的那杯需得她自己喝才是,不然不成規矩……」
她話音未落,碧蕪手中的杯盞已然被一隻指節分明的大掌奪了去,她眼見他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驀然抬眸向她看來。
那眸光灼熱,令碧蕪心猛然跳了一下,旋即便見那人倏地傾身,用大掌捧住了她的半邊臉,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屋內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婢女婆子們見此一幕,皆紅著臉將頭別了過去,哪裡敢看。
碧蕪一顆心亦跳得厲害,尤其是對著男人那雙漆黑幽沉,仿若深不見底的眸子,更是呼吸都凝滯了。
他雖是未真的親她,可粗糙的指腹抵在她的唇心,還有縈繞在鼻尖的醉人酒香,都令碧蕪有些醺醺然了。
片刻後,他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方才放開她,看向那喜婆,輕描淡寫地問道:「如此,也算王妃喝了吧?」
那喜婆為貴人們主持過不少婚儀,卻著實未見過這般大膽的,但到底是喜事,夫妻恩愛總也沒錯,便紅著耳根,低咳一聲道:「算,自然是算的。」
這酒的事勉強算是糊弄過去了,喜婆又命人上了剪子,令兩人各自剪下對方的一捋頭髮,用紅繩綁在一塊兒,便是結髮禮。
她又碎碎說了好些吉祥話,碧蕪也沒怎麼聽進去,只耷拉著腦袋,睏倦得厲害,直到聽見「禮成」二字,整個人才頓時清醒了幾分。
喜婆帶著幾個僕婢端著東西退下去後,錢嬤嬤才招呼著屋內的人伺候主子梳洗。
碧蕪幾乎累得一個手指都不願動彈,起身時,整個人都有些晃,幸得身側人攬住她的腰扶了她一把,才不至於讓她跌倒了去。
「王妃可得小心。」他抿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聽到這個稱呼,碧蕪著實有些不大習慣,忙拘謹地退了一步,低低道了聲謝。
銀鈴銀鉤和府內安排的幾個丫鬟伺候碧蕪解了釵鬟,去了妝,將嫁衣換作了寢衣,才將她又扶到了內間的床榻上。
碧蕪在屋內環視了一圈,隨口問道:「殿下呢?」
一側候著的婢女答:「回王妃,殿下去側臥更衣去了,殿下他向來不喜人伺候。」
譽王不喜人伺候這點,碧蕪確實是知道,從前便是如此,甚至在他登基後也未有例外。
前世每回被召幸,他都不願讓她為他更衣,多數時候都是自己取了衣裳入了屏風後,實在不便才將康福召來。
因得如此,當年的皇帝寢宮和御書房幾乎沒有伺候的婢女,殿內殿外只有大大小小的內侍。
這些內侍相對而言還算嘴牢,才得以讓她偷偷進出御書房那麼多年都不被當時的皇后發現。
案上龍鳳花燭已燃了小半,時不時爆出幾朵燈花,濃重的倦意也讓碧蕪的眼皮沉若千金。
可譽王還未回來,她自是不能先行睡去,只得轉頭問銀鈴:「幾時了?
「回王妃,快到亥時了。」
亥時……
碧蕪默默盤算著時辰,估摸著應當也差不多了。
夏侍妾那兒也該鬧起來了吧。
前世,蘇嬋和譽王的大婚之夜過得並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