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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楊杉一比是各有各的慘。
但是如果這個女孩兒被人賣掉之後,經歷了和楊杉相似的事情,或許她根本就不會這樣遲疑。
說到底還是因為她運氣已經足夠不好了。但是在這不好裡面,好像又嘗到了一點點的甜頭。就好像赤腳踩在滿地的玻璃渣上面,突然在玻璃渣裡面,發現了一樣東西,圓滾滾的,不會把腳刺傷,但是有一點硌腳。仔細一看,那是一顆硬糖。糖已經被她踩到了,不能吃了。但是在滿地玻璃渣裡面,突然發現了糖,還是會覺得很開心。好像那一地的玻璃渣都不重要了。
「我不是聖母,我沒有辦法原諒所有人。但我現在就相當於是一隻米蟲一樣,我還需要那對夫妻來養著我,雖然我不認可他們做我的父母,但是我也只能這樣接受著。起碼在我們姐弟三個人有能力自理之前,他們兩個還不能出事。但是他們最開始拋棄了我。如果不是他們兩個拋棄我的決定,我根本就不會遭受後來的那些事情。我怎麼可能不怨他們呢?
「至於那個孤兒院院長,他對我其實也算不錯。起碼沒有讓我流落街頭或者餓死。但是如果他是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所有的兒童,只要有病,他就可以用低價把孩子給賣掉。那麼他可能幹過很多這樣違法的事情。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會像我一樣被趙家這樣的人家買走的。他們可能從被賣掉的那一刻起,就被剝奪了受教育的權利,甚至不會再被當成人看待,這樣的事情不在少數吧。所以院長還有倒手我的那個人販子就應該被法律制裁吧。如果我有能力的話,他們兩個是我一定要告的。
「趙安他,不管怎麼說,都是這個男人養育了我八年。他的妻子和他很早就離婚了,他也是個可憐人,趙青也不應該這樣失去他的父親。趙安作為一個養父,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人了。他唯一一次跟我紅臉,就是我十二歲出走碰到你的那次。而且他的拋棄我之前還給我付清了醫藥費,買了一些藥。但是我的父母拋棄我的時候,都沒有給我買過治病的藥。感覺這個男人比我的親生父母更像父母。說句實話,我還應該感謝他。我一點都不恨他。」蘇森沉吟許久,一點一點低聲把自己的想法傾吐出來。
「好。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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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會欺負你們,你們是三個人,我便與你們賽上三輪。我不會事先告訴你們每一場比賽都考察一些什麼,現在,請你們排好比賽順序,然後抽籤選擇比賽專案,內容包括但不限於禮義射御書數等等。當然,因為判官筆是特殊通道,你們需要三盤連勝才能拿走。」隨著他話音落下,帳本邊上出現了一個簽筒,靜靜等待著被選擇。
順序與題目無關,那麼順序也就沒那麼重要。
吳熠前不久還回溯了前世記憶,君子六藝也是他作為世家子弟的必修課,只是他難免在琴棋書畫上略遜一籌。
三人討論過後,譚然上去抽籤。剩下兩個人要等著她完成之後才能確定比賽專案。
「是飛花令誒。」
於默笑出了聲:「這不是撞槍口上了嗎?」
古代的飛花令要求,對令人所對出的詩句要和行令人吟出的詩句格律一致,而且規定好的字出現的位置同樣有著嚴格的要求。這些詩可背誦前人詩句,也可臨場現作。
譚然是學漢語言出身,飛花令對她來說可以一試。
吳熠看明白了兩個人的心態,雖然還抱有一絲的懷疑態度,但是也決定先讓他們試試。他一個在警隊寫一篇報告都要掉一大把頭髮的隊長,對這種古詩什麼的確實不太在行。
帳房先生先行開口:「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翹金雀玉搔頭。」
這是白居易的《長恨歌》。
飛花令一般都是行七個字。但是如果要說14個字,一整聯詩的話,其實譚然也沒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