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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越來越多的人聚到墨淵、東華他們周圍,無非是由於他們雖用了父神所不喜的以戰止戰,到底止戰的目的在前,而其本身也確有力挽狂瀾的實力,一次次勝利使追隨者愈加確信所見的希望。
如今出現的文昌仙君,也有著與他們類似的特質,將士們雖暫時看不透他的底細,卻並不妨礙從中歸納出其善意來,畢竟那麼多次「出乎意料」委實沒有損害到什麼天族利益。
也因此,當一眾將士懷著忐忑與期待,注視著那個矯健優美的身影從軍容整肅的谷底直直上升至屏障高處時,心跳得格外激越,為著下一刻可能出現的盛景不禁屏息凝視、血脈賁張。
同樣有所感應的是屏障外密密匝匝的怪鳥,一對對赤色的瞳仁瞪著視野中逐漸放大的身影,感覺心底莫名湧起虛軟,勇氣與自信突如潮水般退去,它們有些不安地撲扇著巨翼,在屏障上踩著碎步來回挪動。
不知哪隻鳥先發出了尖叫,粗糲的聲音瞬時劃破寧靜的偽裝,引起一陣振聾發聵的共鳴。諸多鳥鳴合到一處,與悅耳動聽毫無關係,倒是壯了自己的膽,一步兩步互相拉扯著向前,妄圖以氣勢嚇退來人。
可惜它們的對手並不好打發,他隔著屏障掃視了一圈周圍,並未被身形巨大的怪鳥嚇倒,反而好整以暇地理理衣袖,勾唇淺笑起來,渾身金光一閃,頎長的身影已穿過屏障來到怪鳥們面前。
別說底下遠遠眺望的將士們未曾反應過來,便是這些虛張聲勢、張牙舞爪的怪鳥們都未曾反應過來——怎麼有人好好的安全之所不待,非要跳到它們的地盤上來挑釁呢!這可真是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屁股拔毛,找死啊!可偏偏此人就是方才重構了屏障之人,說誰沒本事都不能說這人沒本事!
怪鳥們不會說話,但不代表它們傻。對上來人與笑容正相反的幽深雙眸,渾身漆黑的大鳥只覺被無形的重壓籠罩,赤目圓瞪,四肢僵硬。於是空氣中便出現了令人窒息的片刻凝滯。
「怕了?」那人輪廓優美的唇線微微上挑,清冷的嗓音似冷泉擊石,雖只吐露二字,卻叫人渾身一凜、心生寒意。
「別急,慢慢享用!」與不緊不慢的語調相對的,是他手上快速結著的法印。
話音剛落,烏壓壓的山谷上方一陣靈氣攪動,竟然飄起了花雨,亮白的花瓣帶著瑩瑩的光華,小巧而嬌艷,卻頑強地將被怪鳥和濃雲擁塞的天空刷出了一道道淺色。
不小心碰觸花瓣的怪鳥們宛如掉入荊棘叢,被突如其來的尖刺逼得騰挪閃避,卻因為周圍同類堵住了去路而束手束腳起來,喙與喙相抵,爪與爪糾纏,翅膀外緣過於銳利的骨刺本是利器,此時卻插入了近旁同伴的軀體,更引來哀嚎一片,恰為自亂陣腳做了最好註解。
花瓣密集處,有怪鳥不堪忍受這看似柔弱實則霸道的術法折磨,在一次次穿透中失去了活力,僵直的軀體被猶自掙扎的同伴毫不留情地拍落,於下墜途中失去了凝實的形狀,化為一股黑煙融入濃雲裡。
漫天飛散的殘羽中突兀地多了片留白,柔和的光暈染在那人身周,將被邪祟浸染的空間一遍遍蕩滌,彷彿有什麼禁制將他與怪鳥之間隔開了距離,一邊是你死我活的修羅場,一邊卻是清靜無為的修行地。
在他腳下,閃著瑩光的花瓣無聲飄落,方觸到屏障的邊緣便化為一道銀色的波紋蕩漾開去。綿綿不絕的花瓣簌簌而落,銀色的屏障上迎來一場久違的雨,雨水帶走漂浮的塵穢,圈圈漣漪都揚起生機。
屏障外光影交錯,屏障內適意安然,一動一靜間,宛若兩個世界。
一眾將士在谷中看得心神激盪,便是身為天族大軍南征北戰,也少有見到如此壯觀的場面。
白止卻是張口結舌地瞪著紛紛揚揚從天而落墜於屏障上的花瓣,問身邊的主君:「這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