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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舀起一勺米粥吹了吹,試探著往他唇邊送,對面的人果然滿意地彎彎眼,湊上來吃了,慢條斯理地咀嚼,慢條斯理地吞嚥,雖則姿態慵懶,卻仍然優雅好看。
一口,兩口,三口……鳳九瞄瞄夫君的發頂,到底也是有狐狸面相的人,與狐狸習性越來越相似了,她很有種養了傲嬌圓毛的成就感,莫名就想上手摸兩把。
只是,也就這幾口而已,再要餵就被躲了去。
鳳九擔心地試試他的額頭,並未有異常的熱度,便問他:「怎麼不吃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頭有些暈……」老神仙哼哼唧唧求安慰。
「怎麼會頭暈呢?」鳳九心急忙慌地放下碗,「是吹了冷風還是……」
東華的聲音含含糊糊:「可能,睡多了……」
鳳九十分無語:「到底是誰要賴床的呀!」
儘管如此,她還是很盡心地給渾身不舒爽而要求多多的老神仙好好揉搓了一番。
等鳳九醒過神來想想,總覺得近日的東華不對勁,東倒西歪、萎靡不振的樣子與平素裡的撒嬌賣乖還是有區別的,似乎有一陣未見他挺拔的身姿了。
午後,攸攸又拉父君去庭院裡玩耍。
鳳九遠遠望見東華半倚在六角亭的長案邊,噙著淡笑看小狐狸崽撲了會兒蝴蝶,又將鼻子湊到一叢菩提往生的花盞上去。她咬了咬唇,退到後頭去找重霖釋疑。
「近日帝君都做了些什麼?」鳳九問重霖。
按理說,主君的行蹤不得隨意告知於人,可問話的是帝後,自然又不一樣,重霖覺得也無須隱瞞。而況近年來,帝君與帝後一直不離左右,要說近日唯一不瞭解行蹤的也只有帝後先去赤狐族的那半月了。
重霖回稟道:「您帶著兩位小殿下離開後,因老君臨時有事,帝君原應約要去的談經論道便改了期。後來,帝君應是一直在內室中。」
「在內室中?打坐嗎?」鳳九疑惑道。
重霖想起那幾天一十三天流轉的仙澤與錚鳴之聲,還有後來滾滾殿下手中的青鋒,肯定地說:「應是在練劍,前兩日帝君方賜了小殿下一柄寶劍,並親自教授予他。」
鳳九暗自懊惱對此關心不夠,前兩日滾滾確然十分興奮地與東華討論什麼劍招來著,她當時只以為帝君又指點了兒子的武技,不曾想竟是連劍都悄悄制妥了。
她憶起此前折顏的叮囑,他道這心脈上的傷最是麻煩,雖不知是什麼原因不得痊癒,但牽一髮而動全身,平日裡儘量少耗心力、少動修為,不可勞累,萬事以休養生息為重。
這些年她壓著不讓東華制劍,就是對此有些拿不準,許多原先不在話下的事如今都得拿捏著來,怕就怕他一時託大,不以為意地做了,結果卻落下難以挽回的後果來。誰想,防來防去有什麼用,老神仙自己拆臺!
她按捺著火氣再問:「那帝君可有何不妥?」
重霖略遲疑著答道:「帝君與您約定了會合之期,曾交代臣到正日前務必提醒於他,可重霖到處未找到帝君,是到了正日才確認他老人家在內室中。」
「你說帝君曾讓你提前提醒他,可你卻是正日子才找到的他?」鳳九兩條秀眉已然擰了起來,「那你去時,帝君在做什麼?」
「臣去時帝君在,在內室中休息……」如此一說,重霖也覺出了不對之處,帝君何時在打坐、修煉時休息過?他回想起那日帝君的失神,後知後覺自己竟犯了如此大的疏漏!
鳳九對總拿她話當耳邊風的夫君恨得牙癢癢:好啊!定是制劍時發生了什麼,老神仙這瞞得倒是緊!明明是不舒服了,這幾天還裝得四平八穩地敷衍她,拿她當好哄的傻狐狸!
「重霖,隨我去問問帝君!」端起鳳威的帝後擼了擼袖子,虎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