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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上了嗎?」
「沒有。」
「為何?你以前說他古板無趣,可今晚我看你倆很說得來呀。」
「就因為太說得來,又有點向知心朋友看齊了。你知道我若動了那種心思,眼珠鐵定黏在對方身上,可剛才跟他聊了那麼久,就只耳朵嘴巴得勁,看與不看都無所謂,難道今後成了親還跟他以兄弟相稱嗎?」
蔣少芬輕輕拍她腦袋:「你常讓我念《心經》,自己卻無法『空色』,真是個痴丫頭。」
「哈哈,佛說:提起才有放下,我還沒真正『識色』呢,何談『空色』?」
柳竹秋突然犯困,打著哈欠回到船艙,鑽進被窩挨著白秀英睡去了。
天亮後兩隻船同時靠岸,雙方作別後各自返程。
這場夜遊可謂快意,然而禍福相伴,他們登岸時一路人恰好來到北海邊。
為首的是翰林院一個姓岑的編修,夥同幾個國子監的監生在妓院廝混一夜,早起領著□□們來遊湖,正看到蕭其臻和柳竹秋等人作別。
蕭其臻曾在翰林院呆過,宋妙仙是京城名妓,岑編修認得他倆,又見另一對少年男女乘坐柳堯章的馬車離去,更為疑惑,與同伴們七嘴八舌議論,之後訊息便如同漣漪迅速擴散出去。
等到正月初一大朝會上,京裡的文武百官有小一半都已風聞此事。
常言道話傳三遍必走樣,眾人聽到的版本已與真相相去甚遠。
說的是蕭其臻與柳堯章的老婆夜間在北海私會,還帶著錦雲樓的名妓宋妙仙與一個不知名的年輕公子,兩男兩女兩艘船在湖上浪了整整一宿。
虧得柳竹秋那晚沒戴鬍子,岑編修一夥隔得遠沒認出她是溫霄寒,否則緋聞內容只會更離譜。
柳邦彥和柳堯章也去參加了朝會,父子倆前些時候都吃了官司,老的蹲大牢,小的挨夾棍,正是摔了碟子又砸碗,衰上加衰。
官場最是跟紅頂白,捧高踩低,那起勢利小人見這父子時運不濟,就把他們當成廟裡的鐘,誰都能去敲兩下。借關心為名,爭相將白秀英同蕭其臻攜□□和無名紈絝夜遊北海的流言告知柳邦彥。
柳邦彥聽說兒媳做出這等醜事,差點氣暈過去,站在朝班中只覺人人都在恥笑鄙視他,羞愧得幾無立錐之地。
熬到朝會結束,他連皇帝的賜宴都沒去,便謊稱病發,帶著柳堯章回家,進了內書房先喝令他跪下,抄起竹條一陣亂抽。
柳竹秋趕到時,柳堯章已飽飽地吃了一頓「竹筍燒肉」,焦頭爛額委頓在地。
柳邦彥坐在堂上憤恨垂淚,自覺教子不嚴,致使門風掃地,見她和範慧娘來了,羞愧地扭頭不睬。
柳竹秋看到三哥脖頸上爬著一條條大紅肉蟲般的傷痕,怨父親手重,又聽柳邦彥喝令柳堯章回去休妻,頓時來氣,正色道:「老爺不查清事實就聽信謠言,委實錯怪三嫂了。」
柳邦彥聽她話裡有話,驚問:「那事你也知道?」
柳竹秋心想遊湖的主意是她出的,出了事可不能讓三哥夫婦擔幹係,跪地挈然道:「老爺別聽那起混帳人嚼蛆,那晚三嫂過生日,三哥在宮裡值宿,是我提議邀三嫂去遊湖的,妙仙姐姐也是我叫人請來的。當晚我做男裝打扮,他們說的無名少年就是我。」
柳邦彥張目瞪愕,仔細一想這種事確實符合女兒的作風,當即被她塞了把火炭在胸口,拍桌大罵:「孽障,你帶著兄嫂外出夜宿已是出閣,居然還與□□廝混,柳家列祖列宗的臉都被你敗光了!」
柳竹秋表情也很嚴肅:「老爺,妙仙姐姐是宋大人的遺孤,您真念著宋大人的情分,就不該瞧不起他的女兒。」
柳邦彥指著她,罵詞被一串爆咳堵住。
範慧娘慌忙上去抹胸拍背,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