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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口一詞,朱昀曦便跟著信了,卻打心眼裡羨慕朱昀曤能得母后寵愛。但他也承認,弟弟的確更符合眾人對皇子的期許。
別看他才十六歲,言行做派比大人都老成,如非必要,絕不多吐一字,多行一步,連太后都說他那方正莊重的樣子更像幼年時的慶德帝。
見禮完畢,朱昀曤體貼問候:「前日聽說皇兄遇刺,臣弟好生驚恐,本欲親自去東宮問安,怎奈感染風寒不便出府。不知皇兄這幾日可安好?」
朱昀曦已收到他送來的請安摺子和壓驚禮物,很感謝他的周到,拍拍他的肩頭說:「為兄沒事,倒是你身子單柔,到了嚴冬酷暑最好少出門,不然生了病,又該讓父皇母后心疼了。」
朱昀曤唯唯點頭,遲疑片刻道:「我聽說那成都舉人溫霄寒也曾隨皇兄去西海狩獵,還在救駕時立下大功,敢問皇兄可有此事?」
「是有這麼回事,你也認識他?」
「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傳說他才學頗佳,且文武雙全,臣弟也很想會一會他。」
皇親國戚結交名彥2本是常事,朱昀曦樂於同弟弟分享珍玩財寶,這時卻慷慨不起來,說:「此人有名無實,不過是個善於插科打諢的浪蕩文人,為兄只拿他當東方朔3之流看待,你若不是為了談笑取樂,大可不必接見他。」
「臣弟明白了。」
朱昀曤準確領會出他的心思,掠過這茬轉為邀請他稍後同去向許太后請安。朱昀曦正有此意,先去仁壽宮等候。
許太后正為太子遇刺一事懸心,怕他犯了凶煞,連日求神問佛。和尚們建議太子本月十五親去先帝敕建的永寧寺燒香祈願,太后便向慶德帝提出請求,安排皇孫出行。
朱昀曦困居東宮,別的還罷了,就是眼前老晃著柳竹秋的影子,說思念又不像,倒像只引發煩亂的蚊子,不拍下來總不安生。
有陳維遠等親信的忠告在前,他相信自己是中了那女人的「媚術」,如何駕馭這枚棋子,又要保證不反受她左右,他迫不及待想繼續這場富於挑戰性的遊戲,並早日分出勝負。
在接到奉旨燒香的御令後,他派人通知柳竹秋,命她十五那天在永寧寺侯駕。
永寧寺位於香山腳下,是京城周邊最大的皇家寺廟,柳竹秋曾於春夏時節去過,這回只當賞覽冬景。
皇家衛隊提前一天到寺駐紮,禁止外來人等入內。
柳竹秋走到山門外便遭攔截,拿出雲杉給她的令牌通關,由一個黃門4領入藏經閣候命。
太子於巳時駕到,拜畢三重佛殿,和主持聊了會兒天,只領著陳維遠、雲杉、單仲遊來到藏經閣前,吩咐三人在門外守候,獨自步入閣內。
「臣女參見殿下!」
柳竹秋還沒來得及摘鬍子,趁跪拜時匆匆撕下。朱昀曦裝作沒瞧見,淡淡說完:「平身」,走到禪床前坐下。
柳竹秋跟在後頭,請示:「不叫雲公公他們進來伺候?」
吃了一記冷眼後巧笑:「讓臣女伺候您。」
說罷要為他倒茶。
「不必了。」
朱昀曦粗聲制止,質問:「聽說你前日在錦雲樓過夜了?」
被他監視一點不奇怪,柳竹秋點頭:「臣女許久不見妙仙姐姐,就留在那兒陪她了」
「哼,一個女人留宿妓院,成何體統?以後休得如此!」
「……臣女並非初次在那兒過夜,以前還留宿得更頻繁呢。殿下若覺得臣女傷風化,還請幫臣女救義姐出苦海。」
朱昀曦意在訓斥,反被她藉機提要求,光火道:「宋強犯的是謀逆罪,父皇罰他的女兒永為樂籍,你叫孤王救她,是在慫恿孤違抗皇命?」
柳竹秋救了太子,以為他即便不論功行賞,也會在重逢時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