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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竹秋搶在旁人之前厲聲斷喝:「大膽金宏斌!張廠公還罷了,太子殿下豈是你能隨便提起的,單憑這句話就該治你的罪!」
她趁金宏斌呆若木雞,轉向堂上申告:「曹大人,金宏斌這番話分明是質疑太子殿下和張廠公包庇晚生。晚生只是布衣,縱被冤死也不打緊。可張廠公是朝廷重臣,太子殿下更是國之儲君,焉能教這廝玷汙清譽?乞肯大人明斷!」
形勢急轉,曹懷恩措手不及,沒想好說辭,嘴唇虛張了張。一旁的莊世珍先指著金宏斌怒叱:「吃了屎的狗崽子,敢汙衊太子,誰給你的膽量!」
跟著問蕭其臻:「蕭大人,像這種穢言犯上的狂徒該以何罪論處?」
蕭其臻起身稟告:「回公公,按照本朝律法,詆毀皇室者最輕判處兩百杖刑,刺字流配極邊苦寒之地。」
莊世珍點點頭:「且給他記著,現在先掌嘴一百以儆效尤!」
全場屬他說話最有分量,衙役們趕忙按住金宏斌狠狠掌嘴,沒幾下就打得他滿面開染坊,滿口亂哎呀。
莊世珍瞧著不解恨,又對費御史說:「你們這些言官平日裡朝督暮責,再不肯放過半點小錯。眼面前這擋子事自然也是要大參特參的。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這姓金的狗崽子這般猖狂,定是仗了他老子的勢,你們該連他爹一塊兒彈劾,至少得罷了他的官職!」
費御史諾諾連聲,不敢多說半句。
至此,曹懷恩在堂上的威勢大減,柳竹秋瞧著這些人慌促的醜態心下好生痛快,察覺蕭其臻正看著她,便悄悄遞去一記泰定的眼神,暗示他安心配合。
金宏斌上次在順天府就被掌嘴,那會兒衙役們顧忌他的背景還沒下狠手。到了刑部,這裡的皂吏們慣會揉搓達官顯貴,哪將他放在眼裡,再加上莊世珍親自下令,個個都想討好這老太監,便使出吃奶的力氣,每打二十下還換人接力。等打完一百耳光,金宏斌已耳孔流血,眼訾開裂,嘴裡的牙齒一顆都不剩了。
莊世珍見他氣息還足,想叫人繼續打,柳竹秋請求:「請公公暫時息怒,待晚生問完問題再行處罰。」
莊世珍對曹懷恩說:「曹大人,從來理越辯越明,事越論越清。既然溫霄寒這麼肯定地說這六人在撒謊,那不妨依他的要求審問,反正他人在這兒,總不會長翅膀飛了去。」
曹懷恩只得批准,蕭其臻果敢請求:「大人,請讓下官負責審問,防止有人通風報訊。」
莊世珍也替曹懷恩准了,叫他多派可靠的人執行,切記不得出差錯。
蕭其臻命手下將金宏斌等人押往不同房間,各自間距都很遠,沒有中間人休想傳遞訊息。
柳竹秋列出三個問題,分別寫在六張紙條上,叫官差拿給六人作答。
問題分別是:
一、宴會那天溫霄寒可曾帶扇子,若帶了扇面是什麼樣式的?
二、當時溫霄寒手指手腕上可戴了佩飾,分別是什麼?
三、描述席桌上盛器酒具的樣式質地,以及吃飯用的碗和筷子。
金宏斌被抽得暈頭轉向就不說了,嚴墨秦等拿到問題也直發懵。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何況他們只是蠅營狗苟的小人,之前對口供時詳細設定了溫霄寒的衣著,卻沒想到這些零碎飾品上去。
蠢笨的只好猜著同夥的心思亂寫一氣,聰明的就推說「記不住了」。
蕭其臻巡視監督,質問:「你連溫霄寒衣服鞋子上的紋樣都記得清清楚楚,怎會記不住他拿沒拿扇子,戴沒戴佩飾?如此推諉,先前那些證詞多半也是假的!」
那人沒轍,連猜帶蒙寫出來,已預感待會兒會翻船。
蕭其臻集齊六張新證詞,呈上公堂請審案官們過目。
除第三個問題六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