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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若等她們醒來定要留我吃早飯,被鄰人瞧見我從這裡出去也會給她們惹麻煩,不如現在就走。」
想罷輕手輕腳開門出去,先轉身合上門扉,回頭猛看見院子裡立著個長發披散的女子,正幽幽地背對她,饒是她膽大如鬥也瞬間從頭寒到腳。
仔細一瞧,原來是小芸。
這姑娘神志不清,常常趁家人疏忽,不分日夜地外出遊盪,為此她家的院門入夜都是反鎖的,她出不去便在院內徘徊。
柳竹秋受驚的急促呼吸也驚動了她,慢悠悠轉過身看過來,冰封的面孔忽然掠過春風。
「四郎!」
她歡笑奔來,靠近看到柳竹秋嘴邊的大鬍子,幡然變色道:「我的四郎沒鬍子,你是誰!」
柳竹秋急忙緊緊捂住她的尖叫,知道她把自己錯認作情人鄒四郎,忙柔聲哄騙:「小芸,我是四郎啊,這鬍子是假的。」
她迅速撕下鬍子,朝她溫柔微笑。
小芸腦子是亂的,只記得鄒四郎是沒鬍子的少年人,見柳竹秋做男子打扮,也就信了,抓住她的手悲喜交加道:「四郎,你怎麼才回來,我每天都在等你,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柳竹秋早向葛大娘和韋氏通報了鄒四郎的死訊,想來她們不忍小芸難過,沒告訴她,又或者說了,小芸沒聽進去。
她一陣心酸,覺得小芸這遊離於現實之外的狀態也未嘗不好,反握住她的手,圓她的美夢。
「小芸,我一直在暗處保護你們,有壞人要害我,我一露面就會被他們殺死,連你和你家裡人都要遭殃。」
小芸惶恐:「那怎麼辦?」
「別怕,我已找到辦法對付他們了,你再忍耐一陣子,等我殺光惡人,為村裡的鄉親們報了仇,就來和你團聚。」
她捋了捋女孩的亂發,真心歡迎鄒四郎的鬼魂來附體,想像他的口吻問:「小芸,我送你的護身符你還留著嗎?」
小芸用力點著下巴,掏出掛在頸間的護身符。
「我天天戴著它,一刻沒離過身。」
柳竹秋一手拈住護身符,一手拿起小芸的左手,將護身符放到她掌心,再合上她的五指緊緊握牢。
「這護身符裡裝著我的心,你想我時就用力握住,我準會知道。」
「嗯。」
小芸也篤定點頭,對此深信不疑。
柳竹秋感覺了卻一樁牽掛,向她道別後走到院牆邊。
這裡的院牆只一丈高,她能輕鬆翻越,剛爬上牆頭,小芸跑到牆下叮嚀。
「四郎,你可一定要回來。」
女孩眼裡淚光撲閃,腮邊還掛著笑,在她支離破碎的精神世界裡,鄒四郎永遠是屹立不倒的支
柱。
那多情的遊魂似乎就在此處,這一霎他對小芸的愛意深深感染了柳竹秋,讓她代替自己對情人報以最柔情的笑容,並且深深點了點頭。
慶德帝傳旨讓三法司各派一名官員會審舞弊案。
蕭其臻與柳堯章私交甚篤,本該迴避,皇帝特許他仍舊擔任刑部代表,只在審訊柳堯章時以旁審身份出席,改授錦衣衛指揮使曹懷恩為主審官,另派近侍長莊世珍監審。
官員們一早到刑部衙門集合,巳時正式升堂,先將柳堯章押上來。
柳堯章被捕後被單獨關在一間黑屋子裡,知道奸黨會拿他跟蕭其臻的交情做文章,上堂後不敢看好友一眼。
反倒是蕭其臻為他整日懸憂,此刻終於得見,忙注目細瞧,急於知道他是否遭受凌虐。
曹懷恩拍響驚堂木,逼柳堯章交代溫霄寒的下落。
柳堯章申告:「下官這幾日並未見到他,委實不知他人在何處。」,又替溫霄寒辯解:「那幾個作弊的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