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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宋太宗就曾親手為寇準簪花。」
「那你想做寇準、韓琦還是王珪、王安石、陳昇之?據孤王所知這幾個人的下場都不太好。」
諷刺代表警告,柳竹秋唯有傻笑。有心報復他一下,說:「這些絨花甚是好看,殿下也簪一朵吧。」
朱昀曦欣然點頭,命她為自己挑選。
柳竹秋早相中一朵紫色的大牡丹,雙手捧起:「殿下覺得這朵如何?」
牡丹乃花中之王,符合太子身份,可朱昀曦不太喜歡紫色,讓她換一個。
柳竹秋遊說:「紫乃帝王之色,魏紫2又是牡丹中的極品,正配得上殿下之尊貴,且與您今日的服飾顏色甚為相得。」
朱昀曦被她哄住,高高興興簪上那朵花,命她就今日之事賦詩留念。
柳竹秋不假思索寫下一首七絕:「翠嶂千尋均鬼斧,飛簷重閣向天傾。禪堂拜罷阿羅漢,登塔遙望紫禁城。」
在場者誇她才思敏捷,下筆有神,都沒看出她在詩裡藏了機關。
朱昀曦回宮後先去向許太后請安,太子妃馮如月正在仁壽宮陪太后聊天,祖孫三人歡敘家常。
朱昀曦向祖母講述拜佛燒香的經過,乘興說:「今天孫兒叫了幾個文官伴駕,其中一人做了首詩,孫兒覺得甚好。」
許太后也喜詩書,讓他念來聽聽。
朱昀曦已於回程中背下柳竹秋做的《拜永寧寺》,逐字逐句念給眾人聽。許太后大為讚賞,問作詩者是誰,朱昀曦含糊道:「是一個新進的翰林,孫兒只聽他作詩,還沒顧上跟他說話呢。」
馮如月細品這首詩,猛然覺察出疑異,當時不敢說,回到寢宮才對侍女玉竹道出憂慮:「我覺得今天那翰林做的《拜永寧寺》有古怪。」
玉竹不解:「娘娘覺得哪裡怪?」
馮如月礙口飾羞,猶豫半晌方說:「可能是我多心了,方才琢磨詩句,發現把每句的倒數第三個字連起來,竟讀做『君像阿紫』,你說這還不怪嗎?」
玉竹學著讀了兩遍,恍然大驚:「阿紫4不就是狐狸精嗎?難道這人想說咱們太子爺長得像狐狸精?」
馮如月早氣紅了臉,悶聲不吭坐下。
玉竹替她發火:「這人太混帳了,奴婢早聽說如今有些人專好這個,尤其是那夥詞官3,時興搞什麼翰林風月,見了美貌男子就動歪念,比正經的好色之徒還痴迷。如今看是連尊卑死活都忘記了。」
馮如月的父親在國子監任職,那裡正是南風盛行,她在深閨也有耳聞,是以能想到這頭。
玉竹勸她別獨自惱恨,應立即向朱昀曦稟報。
「殿下長在宮中,哪知道外間的汙穢事?要是被這些奸邪之輩得了勢,往後定會百計勾引,殿下乃萬金之軀,豈能被他們玷汙了去?娘娘您不可大意啊。」
馮如月無法迴避職責,在她連翻勸諫下來到朱昀曦的寢宮。
朱昀曦正要去找她,指著桌案上的一堆絨花說:「愛妃來得正好,這是永寧寺進獻的簪花,你挑些回去插戴。」
馮如月謝恩,走近挑選,手指剛碰到那朵紫牡丹,朱昀曦馬上拿在手中,笑容有點靦腆。
「這朵是孤自留的,愛妃請挑別的吧」
馮如月看了那朵花更疑心,試探:「敢問殿下,這花是您自己選的,還是臣下推薦的?」
「是別人替孤挑選的。」
「原來如此。」
妻子罕見地板起臉,朱昀曦忙問她有何不對。馮如月的口舌從沒輸出過悖離綱常的言辭,被他催問兩遍,憋得眼圈都紅了。
玉竹情急答話:「殿下,娘娘擔心您受了奸人戲辱。」
朱昀曦驚訝:「此話何來?」
玉竹匆匆去書案